毕竟,这可算是陛下的贵客呢。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的。
“你故意吓我……”
云霜走后,卫长轻才能将自己那悬在嗓子口的心安回了原位。想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她就止不住的委屈,就连看向流苏的目光之中都多了几分怨愤了。
“快帮我把绳子解开,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差点就要被他们弄死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谁让你胆子越来越肥了,他国皇宫都敢乱探。”
流苏并没有依言替卫长轻解开捆着她的绳子,而是一手搭着卫长轻的肩膀,一手扣着卫长轻的下巴,缓缓的朝她贴近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越来越近。
如愿感受到卫长轻那愈急促的呼吸后,她才停下了动作,停在了卫长轻唇前不到半指之处,微微扬着嘴角,轻抚着卫长轻的肩头,似笑非笑的问了句:“况且,你是本宫什么人啊,你叫本宫替你松绑本宫就要替你松绑吗?”
卫长轻:“……”
那颗才刚被撩得火热的心,瞬间就被流苏浇下了一盆冷水。
这女人果真是善变的……
卫长轻的目光倒是愈幽怨了,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抱怨,流苏便已丢下她朝着殿门外走去了。
“跟上,不然等会儿再被人当成刺客抓走,我可就不管了。”
卫长轻愣了一瞬,不敢多想,便已艰难的并着腿往前跳去。
好在流苏走得并不快,才让这个手脚被困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能够跳动着跟上了她。
“流苏……我都认错了……你还要与我置气吗……快帮我松绑好不好,手脚不能动,难受……”
任由卫长轻如何滑稽的一边认错一边跳动前行着,前方的流苏依然还是笑而不语。
直到进了寝殿,流苏才回身问了句:“怎么,你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夜探皇宫,是想干什么?”
卫长轻气喘吁吁,终于吃力的跳进了门槛之内。
回想着这一路来的艰辛,她不禁幽怨的瞪了流苏一声。
“我想十一了,就来看看她还不行么?”
“当然行啊。”
流苏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她就这样悠哉悠哉的环着双臂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对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那你就去找你的师侄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过去,总归是能找到的,只不过要是再出事可就别想求我出手了。”
卫长轻顿时就垮下了脸,才刚调整完气息就朝着流苏的方向跳了几步。
“夜……夜深了,还是不打扰她休息好了……”
“啧。”流苏伸手一拉,便把卫长轻带进了怀里,捏着她的脸颊调戏道:“看不出来啊,你何时竟也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卫长轻脸色微红,却还是厚着脸皮道:“我一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呵,我还真不知道呢。”
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卫长轻的鼻尖,倒是驱散了她心头的那些许委屈,只余下了诉不尽的相思。
卫长轻略有些恍惚,不过短短几日未见而已,这思念竟也会如狂潮般占据着她的心间。
正当她闭上眼睛静待流苏的亲吻落下时,流苏却是冷漠的将她往边上推开了。
“门在那边,你自己出去找流年吧,记得顺便帮我把门带上。”
卫长轻:“……”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好在流苏翩然离去之时已经好心割断了卫长轻身上的绳索,才能让她得以自由。
卫长轻只是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就默默的跑去把房门给栓上了。
这种时候,她若是当真要听流苏的话跑出去找流年,那岂不就成了流年那种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了么?
这种不解风情的事情,卫长轻自是不会做的!
关上房门后,她立马就捏着手腕朝里头走了去,就好似往常留宿景秀宫时的那般随意。
“哎呀,你都不知道,今天可算是吓死我了。”
见流苏已经背对着她侧躺在床里侧了,卫长轻才敢厚着脸皮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试探性的搭上了流苏的肩膀。
没被流苏推开,卫长轻才敢嬉笑着继续道:“你要不要猜猜我今天都看到什么了啊?”
“没兴趣。”
流苏抖了下肩膀,拍开了卫长轻那不规矩的手,冷淡道:“再动手动脚的你就去流年那里睡。”
卫长轻裂开嘴笑了,看来这暂时应该是不会再赶她走了。
“还是免了吧,我怕我师姐知道后会剁了我的手!”
“你想到哪里去了?”
流苏忽然回过了身,眯着眼睛问了句:“难不成你还想对流年这样动手动脚的?”
那带着寒意的笑容,吓得卫长轻冷汗顿出。
“开……开个玩笑而已嘛……”
卫长轻连忙趁次机会往前凑了凑,顺势埋进了流苏的怀里,勾起嘴角抱紧流苏捏造着:“刚刚还抱我亲我,现在就对我这么凶了,你还真是善变呢。”
久违的亲呢,不止是卫长轻怀念,流苏亦是怀念的。
扣在腰间的那双手,似是不打算再松开了。
流苏眼中已浮上了淡淡的笑意,她慢慢拧上了卫长轻的耳朵,也不用力,就这样用适当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按捏着。
“哦?本公主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亲你了?”
卫长轻身子已经有些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