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尕说完,换了衣服,便去上班了。我也没在活动板房里待,而是去了陆家嘴悠逛。
当我再一次站在人行道上,细细观望这群建筑时,就想,人类的智慧是何等的超群,竟能够建造出这么高的楼宇,供自己使用。再看着那形如蚂蚁般不断穿梭的车辆,你会感到自己血液流淌的速度都明显快了许多,你会感到这座城市的发展魅力就是被这样定格成的。突然,在我远望的时候,一阵和煦的风吹过,落在我的脸颊上,我把目光转向了东方明珠塔那边,看哪里人很多,我也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去看看。到那边后,原来是东方明珠塔的门票在打折优惠,我带着想一睹整个上海全貌的好奇,也买了张票。拿着票,通过了重重安检,才准备上塔,电梯里一位女服务人员用熟练的英语向所有的乘员讲解着,只是我辈身为一名大学生,学了不知多少年英语,到头来竟然听不懂她所讲为何物,真惭愧难当。
电梯停了,所有的乘员下了,我也跟着下去。
出了电梯,又进了一道门,过门后,便是一个圆形的走廊,两边陈列着许多装有珠玩古董的柜台,外层全用玻璃密封着,而最要紧的是,透过这些玻璃,能够清晰的看到上海的整个轮廓,如果再借用旁边静立的望远镜观看,你便能够看到几万里外的风景。而这些望远镜全被小孩子占用着,他们好奇的观看远处的情形。我随着人群的移动,在走廊里行走,试图鱼儿般领会这座空中球体里眺望外面的惊喜。于是,每隔六十度处,我便停下来,在玻璃处去望外面的——黄浦江,它正如一条稀世神龙,在群楼林立中逶迤游弋,把整个上海给一分为二了,而收到眼底的这一情形便是我俯视和远视的杰作了。
又在六十度处,我眼底收到这样一幕——凹凸不平的高楼,像无数的铁甲战士,把黄浦江这条神龙给围困得水泄不通,试图擒缚。突然,一个小孩在对视了望眼镜后,兴奋地对他妈妈说:“我看到恐龙了,一条活生生的恐龙在游走。”
“那不是恐龙,是黄浦江。”母亲笑着说。
孩子听了母亲的话,有点不悦,自言自语道:“明明是恐龙吗,怎么又变成了黄浦江呢?”
即便如此,这位小孩还是不相信母亲所说,又跑到望眼境处看。过了一会儿,他又跑到母亲身边,急匆匆地喊道:“妈妈,妈妈呀!那不是黄浦江,是一条巨大的恐龙啊!”
母亲听孩子又这样说,便笑着回答道:“是恐龙,的确是条恐龙,是妈妈错了。”
孩子听了母亲的肯定,笑呵呵地拉着她的手说:“那你就去看看吧!那条恐龙好大好美哟!”
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听着孩子的话,去看了。
见到这一幕,我会意的笑了。笑,母亲永远是孩子的妈妈,黄浦江也永远是上海的母亲河。
在塔顶看了大概半个小时,我感觉整个上海的轮廓于我这个初到上海的陌生人而言,已全然装胸了,就下了电梯。
下电梯,又发现底层还有个博物馆。我便进去了,而这座小型的博物馆,从第一个展厅,到最后一个展厅,用实物的形式塑造了上海过去的面貌,让我们这种初来乍到的人重温了上海所经历的沧桑巨变和快速发展。只是,我辈非文物和历史欣赏中人,就只能走马观花式地看了一圈。
看完后,出了塔,我又行走在陆家嘴的人行道上,结果被那些照相的推销员纠缠。我本是不爱照相之人,所以他们每个来推销都以失败告终。我,之所以排斥照相,绝大原因是我对一个事物的留念,或者对某一个地方的留念,甚至对一个人的留念,都是以自己的心去留念的,而非用一个相片。或许这种留念的方式,是短暂的,是孤立的,是情感的,但我喜欢这种留念的真实,喜欢这种留念的真诚,更喜欢这种留念于我的美好记忆。
“咔嚓!”一声,我对面的一个漂亮女孩子和她美丽的笑容,连同周围的一切,被瞬间定格了。很快女孩子拿到了她刚才定格的画面,并欣慰地欣赏自己的魅力,欣赏周围衬托于她的美丽。
在人行道上又前行了一段距离,我又被一个介绍观光东方明珠塔的票贩子逮住了,她向我极力推说东方明珠塔里的神圣和绝妙,但当我言说了自己刚刚进去后,她满脸失望地离开了。
票贩子走后,我望着她的背影,她又追上了另一个行人,并死缠着推销。我分明看到,那个被逮住的行人很恼怒地甩开了她,那女人又一次被据之千里。她又走了一段距离,又逮住了一个行人,向人家苦口婆心地推销,结果又失败了。就这样,那票贩子向多少行人推销了,我没有数清,可她不怕困难,知难而进,败不气馁的精神,着实感动了我。
我继续走着,发现在人行道旁边正双膝跪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乞讨者,他眼前放着一个失去半块的茬茬碗,里头留有几块硬币,头一直矗着,头发几近躺在地上。见此,我从兜里也摸出一个坐公交车剩余的硬币,放在他的碗中。
又走了几步,碰见一群发传单的小伙子,一个硬塞给了我一张卖化妆品的广告单,一个硬塞给了我一张大卖场降价出售产品的宣传单,还一个硬塞给我一张餐厅店打折的宣传单,第四个小伙子也乘势给我塞,我本想据之,但见已经收下了前几份单子,也勉强收下了他的。刚离开他们后,人行道上碰到了一个垃圾桶,我便顺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