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言刚喝下去没多久,便觉得身体内起了一股火,像是要把他烧着似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迟喻……”
他有些难受地喊了句,迟喻回到桌边将碗搁下,目光淡淡地看着他,常不言心里清楚迟喻肯定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药是可以闻出来的。”
“那你都知道了里面有药,你还喝了汤,不对,你喝了汤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常不言,你真以为我跟你们这些凡人一样可以被药/物所左右?”
常不言有些懊恼地闭了闭眼,他差点忘了迟喻可是魔君,不是普通凡人,这点小伎俩对他来说怎么可能会有用呢。
现在倒好,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把自己给踹坑里了。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何不直接说出来拆穿我呢,还故意吊着我胃口,让我在这里紧张期待的。”
迟喻脸色沉了下来,出口的语气也淡了几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我,我知道错了嘛,你先放了我吧,我快受不了。”
常不言呼吸声都加重了,他现在是凡胎,所以现在药效已经发作了,这最烈的媚/药,他可扛不住,但又动不了,现在简直生不如死。
“有时候教训惨重了,才会记得清楚。”
迟喻一派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继续用膳,压根不管常不言在那里难受痛苦,常不言恶狠狠地盯着迟喻的侧脸看,可迟喻毕竟是他心上人,看久了反而更加心痒难耐,而且这次也确实是他自己做错了,所以也没资格埋怨别人。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把那颗药给捡了回来,这次可算是被艳柳给害死了,好端端一个妖怪,整这些凡人的药做什么啊!
汗一滴滴从常不言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他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烫极了,只得求饶道:“迟喻,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大夫说了这个药不发泄出来的话会死人的。”
“你放心,我跟鬼王无仇,所以你若是被鬼差抓去了,我没准可以去求个情。”
“不要啊,被这种情况憋死的话,也太糗了吧,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让我死得体面一点,有尊严一点。”
“有句话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是是是我就是自作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做这些下三滥的事了,我快死了,你放了我吧。”
常不言喊完这句就整个人往前摔去扑到了地上,然后发现自己能动了,他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心里清楚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赶紧回自己房间解决事情,但他却有些不甘心。
抬头看向站在桌边冷眼看着自己的迟喻,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自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迟喻,然后死死地抱紧了,喊道:“我不管这汤是你逼我喝的,那么你就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