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的话无疑扎到了韩容生的心,连韩容生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堂堂郡马爷怎么这么穷。
“等到说书馆开张,不就有的是银子了吗。”韩容生看似辩解,却毫无底气。
“郡马爷饼画的再大,我也不会轻信。”邹言态度坚决,韩容生顿觉希望渺茫。
他轻叹一声,这也怪不得邹言,拿五十两出来买宅子,确实有些过分。心想,也许该做些来钱快的买卖了。
韩容生已经放弃,准备要回银票,暂时不买宅子。但邹言竟然将银票施施然的揣进怀里。
韩容生一看,靠,啥意思,钱没借来,搭五十两。
“嘿嘿,邹兄,把银票还我呗。”他搓了搓手,笑嘻嘻的说道。
邹言眼睛一斜,说道:“怎么?不借银子了。”
韩容生一时愣住,待反应过来,急忙喊道:“借,怎么不借,我就知道,邹兄够朋友,讲义气,区区千两银子而已,邹兄怎会在乎。”
邹言可不吃这套,急忙摆手说道:“别给我戴高帽,银子呢是借给你的,你肯把说书馆的事全交给我,说明信任我,我自然也会信任你,一千两硬挤一挤还是能挤的出来的,借给你,就当做你无条件信任我的回报。”
韩容生感激涕零啊,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是,对于邹言前言不搭后语的态度,他还是有些疑惑的。不过,谁在乎呢,借到银子才是关键。
“行了,郡马爷。一千两银子我可一下拿不出,等回家后跟老头子要来,派人送去王府,您就等着吧。至于买宅子的事,您自己估摸,说书馆已经够我忙活的了,不能再伺候您。”邹言的话句句带刺。
这年头,有钱的是爷,邹言肯拿银子,别说吐槽几句,就是两人打起来,韩容生绝对会让他一个小拇指,以报雪中送炭之恩。
临别之前,韩容生依旧紧盯邹言的怀中,说道:“邹兄,把五十两银票还我呗。”
邹言当即暴走,吼道:“靠,又往回要,您老拿这银票当饵呢,到处空手套白狼。”
韩容生故作严肃,说道:“邹兄怎能如此看我……”细细想来,邹言还真说对了,韩容生的确准备用五十两解决一切。
邹言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急忙打断韩容生的话。
“停,我算是服了,堂堂郡马爷,靠五十两坑蒙拐骗,以后传出去,也算一段佳话。得,还您,求您别再烦我。”说完,从怀里掏出银票,揉成团,摔给了韩容生,态度极其恶劣。
银票失而复得,韩容生打心底里高兴,看着银票,笑的格外开心。不由心中想道:“这五十两一定要留着,当做护身符,以后靠着它也饿不死。”
韩容生郑重的向邹言道谢,并嘱咐最好快点,邹言十分无语,敷衍的打发他赶紧离去。
韩容生带着曲苍大摇大摆的离去后,邹言望着天空,不禁沉思道:“特么的,跟郡马爷来往,真特么憋屈。呸,什么郡马爷,穷鬼,臭不要脸。”
此时的韩容生正沾沾自喜,哪知道邹言已经开始骂街了。借钱成功的他,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而且同样会用到那五十两银票。
下一个目的地是府衙,至于干什么,当然是为了李友志。
府衙门前的衙差,一下就认出韩容生,恭恭敬敬的上前问候。
“郡马爷。”
“嗯,张三李四在吗?”
府衙众衙差自从知道张三李四搭上郡马爷,别提多羡慕了,如今郡马爷亲自来找二人,更是让衙差不忿,嫉妒二人走狗屎运。
“在,您请进来等候,小的去找。”
“不用了,让他们出来见我。”说完,转身走向一边,离府衙大门远远的。
衙差有些失望,本想着套套近乎,没准也能被看上,谁知根本不给机会,只好进入府衙去找张三李四二人。
张三、李四自从结识韩容生,那可是天天盼夜夜盼,希望韩容生能重用他们,毕竟为郡马爷效命比做衙差光鲜多了。如今得知韩容生亲自到府衙,甭提多高兴,如饿鬼扑食一样冲向府衙门外。
“郡马爷,您找小的。”二人往韩容生面前一站,身体倍直。
“嗯,有件事问问你们。”
“您说。”
“是这样,我呢有个朋友,想进入府衙做衙差,你们给支支招,怎么做?”
张三听完,笑着说道:“嗨,小事,衙差而已,请头吃顿好的,喝点酒,这事就能成。郡马爷放心,交给我们哥俩了。”
此时,韩容生再次拿出那五十两银票,往张三手里放。至于为什么给张三而不是李四,当然是因为张三心眼多,会来事,收下银票的几率小。
“您这是?”要知道,前几天韩容生刚给他们一人分了二十多两,如今又给五十两,顿时慌了,这是要用银子砸死他们啊。
“不是得请人喝酒吗?总得花银子,拿着。”
张三、李四急忙拒绝,说道:“不,不,不。郡马爷,上次您给的够多了。请头吃饭,最多花个三五两,用不上。”
“确定?”韩容生问道。
两人十分坚决的点点头,韩容生见此,又将银票从张三的手里抽了出来。
旁观的曲苍面部不停地抽搐,整个人显得无语至极,那五十两银票压根就没想给人家,只不过是拿出来走戏的,太无耻了。
银票脱手而出的那一刹那,张三无比后悔,自己为了表现出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韩容生效劳,就是他的荣幸,仅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