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邹言笑的十分开心,紧接着端起一杯酒,说道:“倒是我误会韩老弟了。”
“无妨,由此也说明邹兄的真性情。”韩容生毫不在意的说道。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不久后,张三、李四二人回来了,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和福泽楼掌柜打的条,一起交给韩容生。
“哎呦,还是一千两,何大人真大方。”韩容生笑着说。
张三回道:“郡马爷,何大人说,这一千两是全部的花销,以后不给报了,否则便请郡马爷不再插手。”
韩容生点了点头,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何呈秀不傻,他若不如此规范,谁晓得韩容生会坑他多少银两。
一千两虽然不少,但对何呈秀来说,如九牛一毛。当然,靠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的俸禄定然不会有太多银两,其中猫腻,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
“把掌柜的叫来。”韩容生吩咐道。
李四急忙招呼掌柜的,他与张三分工明确,张三负责嘴上功夫,李四负责实际行动。
郑掌柜心惊胆战的走来,恭恭敬敬的叫道:“郡马爷。”
韩容生将银票和白条一起交给郑掌柜,郑掌柜接过后,瞬间喜笑颜开。
“多谢郡马爷,多谢郡马爷。”
韩容生忍不住想笑,吃饭付钱,竟然得到这么多的谢意。
郑掌柜急忙走进柜身,准备将多余的银两找回,可想了想又走向韩容生。
“郡马爷,剩的一百两,您是要散银,还是银票。”
银票规格从一两到万两,图一个拿着轻便。可有时,在小的开支上,普通店家根本找不开大额银票。
韩容生一边感叹,不愧是做生意的,心思缜密,说道:“五十两现银,五十两银票。”
“好嘞,您稍等。”
郑掌柜取来现银和银票后,急匆匆的回了后堂,将白条撕了个粉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韩容生连看都不看,把一百两转手交给李四,说道:“拿着,作为这几日的开销,剩下的日子,怕是要艰苦喽。”
李四受宠若惊,郡马爷竟然把管钱的活交给他,自以为十分重视。
邹言摇了摇头,说:“韩老弟,一百两啊,您知道,普通百姓一年都未必挣得上一百两。平日里的开销根本用不了,当然,除去某些烧银子的地方。”
说起来,韩容生对银钱还真的没什么概念,对这个世界的物价更是不通。平日里衣食住行皆有人打理,唯有两次,渔阳县何文鼎家被搜出的一万多两,向云长山借的三千两黄金,他连碰都不碰,就送了出去。可见,韩容生真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韩容生平静的说:“是吗?那就好,万一连普通开销都维持不了,说不得,还要向何大人索要。”
说完,众人皆笑了出来。
吃饱喝足,该过的瘾都过了,韩容生对邹言说道:“邹兄,我该去忙正事了,等忙完了,再请邹兄喝酒。”
邹言回道:“好,那我就告辞了。”说完,离开了福泽楼。
目送邹言离开,韩容生对李四说:“雇辆马车,去何文鼎出事的地方。”
李四闻言,急忙跑出去。
韩容生坑了何呈秀一把,心里着实舒坦了,便准备去调查何文鼎被杀的真相。当然,他可不是真的想为何文鼎申冤,而是想知道,凶手为何要杀掉何文鼎,何文鼎还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导致了自己的杀身之祸。
不久,福泽楼门外传来马儿的嘶叫声,韩容生与张三同时起身,准备离开。
躲藏了许久的郑掌柜急忙跑了出来,笑着说道:“郡马爷慢走,欢迎您下次大驾光临。”
韩容生看着郑掌柜满脸的假笑,说道:“放心,白条一事不会传出去,你就当没发生过。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郑掌柜的小心思被看穿,顿时缴了械,恭敬的说:“是,是。”
韩容生转身离去,上了马车,张三、李四一左一右,坐在车外负责驾车,向何文鼎被杀之地疾奔。
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停在了荒无人烟的林间道路上。
“郡马爷,到了。”
张三、李四曾跟随何呈秀来过,停的位置刚好是何文鼎被杀的地方。
韩容生走下马车,四处观察,道路旁有两滩血迹,张三为他指出,一滩是何文鼎的,一滩是死的那个衙差的。周围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看不出什么线索。
何呈秀说过,逃回的衙差交代,凶手共有四人,皆脸蒙黑布,高矮胖瘦不一,极像早有预谋。
可韩容生想不通一件事,何文鼎一案下结论的第二天,便被遣送回乡,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少之又少,凶手是如何得知的。
凶手就算知道何文鼎会从此地路过,也不会知道准确的时间,说明凶手必然是提前藏在附近。
如此想着,韩容生一头扎进路旁的树林子,张三、李四怕韩容生遇到危险,急忙跟了过来。
树林子里荆棘密布,杂草丛生,茂盛无比,韩容生很快便发现了蛛丝马迹。
在距离现场不远的一个隐秘处,杂草倒成一片,显然曾经有人或者物品停留过。
若所料不错,凶手四人定是提前蛰伏在这里,才压倒了一片杂草。
韩容生翻找杂草,希望有所发现。张三、李四见状,跟着一起翻找。
片刻后,李四突然怪叫一声,吸引了韩容生的注意力。
“郡马爷,您看。”说着,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