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云殃讲的断断续续着,叶曦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不自觉的收拢手臂。
叶曦终于明白她看到上官驰的时候为什么是那副表情,听着自家猫儿受的委屈和伤害,再想到她为了报仇那副隐忍的模样,叶曦只觉心疼的不行。
“叶曦,你会不会怕我。”云殃问出了口,心中有一些不安。虽然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情深意重,但在这个人人敬畏鬼神的时代里,她这样重生,本身就是有违常理的存在。
“嗯?”叶曦还在心疼她,完全没理解云殃为什么会这么问。锁着眉头,看着云殃,一脸的不解。
云殃不禁轻笑起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疼爱她,只在乎她怎么样了,连重生这么大的事都能忽略了。
云殃摇摇头,抵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满足的发出叹息声。活像一只被主人挠的舒服的慵懒猫儿。
“猫儿,不怕。这辈子,你有我。”
“嗯。不怕。”云殃闭着眼睛喃喃着,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叶曦抱着她坐在黑暗中,眸光闪烁不定。
夏国,云国,呵,欺负他的人,也不掂量自己的斤两。
翌日清晨,云殃又是在叶曦怀里醒过来的,鼻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叶曦也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蒙,但还是下意识的对云殃笑了起来。
云殃就感觉一股电流从眼睛涌入,瞬间流遍全身。美男睡眼惺忪的笑颜简直就是杀器。
嗯。云殃只觉得鼻子一热,一股暖流从鼻腔里流出。伸手一摸,云殃的小脸瞬间塌了,真是太丢脸了,居然看美男看的流鼻血了。
云殃尖叫着,挥舞着手臂跑了出去。
叶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家猫儿对自己的相貌还是挺满意的,嗯,需要保持。
连翘一大早就看着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一口一口的给那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喂饭,只觉得自己肯定是没睡醒。嘴里边碎碎念着,边端着碗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吃完早饭,云殃又和叶曦一起上山采药去了,连翘一个人在家中收拾晾晒沙尾花。
“请问这是叶兄的家吗?”
连翘本来还边拾掇着手中的沙尾花,边自己小声念叨着,被门口的声音吓了一跳。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是顺喜药铺的少东家,按照约定来给叶兄送药的。不知可否通传一下。”
蓝衣男子十分客气的对连翘拱手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主子昨天一回来就跟那个公子哥关在屋子里啊,什么都没交代啊。
看着连翘一脸呆愣的样子,蓝衣男子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可这方圆几里都是山,也就在这儿有几间房子,应该不会有错的。
“哦,叶兄说家中有位神医,这些药材都是给神医炼药用的。”蓝衣男子看了看连翘的装扮,不像是家中的下人,而且打理药材的手法十分娴熟,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神医?主子不就是神医吗?什么时候说要炼药了?难道那个公子哥才是神医?
蓝衣男子见说什么连翘都一脸不解,不由觉得好笑,这女子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明明打理药材的时候,干脆利落,怎的这会儿变成这样了呢。
“既然叶兄不在,在下改日再来拜访。药材我让人留下,别耽误了神医炼药。”蓝衣男子冲连翘礼貌的笑了笑,转身准备带人离开。
“唉。”连翘见他要走,上前追了两步。
蓝衣男子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连翘。
连翘看了他一眼,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按上他的脉搏,仔仔细细的感受着。
蓝衣男子先是瞳孔一缩,随后轻轻摆了摆另一只手让手下的人都往后退,不要轻举妄动。
连翘放开他的时候,眉头拧了起来,竟然伸手摸上了下巴。这让蓝衣男子更吃惊了,这么豪放的举动,果然神医的思维都跟正常人不同吧。
“还是把雪莲玉蟾丸戒了吧。治标不治本,你的身子只会越来越亏空的。”
蓝衣男子不禁瞪大了双眼,只是见了一面,把了一次脉,就知道他身体是什么问题,而且准确判断出他所服药物。这是宫里御医也没有的本事。难道这小镇上真的来了世外高人。
连翘还摸着下巴思索着,被叫做乐伯的老者扑通一声跪在连翘面前磕起头来。
“神医,若是您能救我们少东家,老头子可以拿命来换。求求您了。”
连翘吓得猛地一缩,往后站了两步,随后又快步走上前来,用力的想要把他扶起来。
可乐伯哪儿肯放弃这么个机会呢?老泪纵横的看着连翘,大有她不答应便不起来的意思。
连翘拉不起来他,只能像蓝衣男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蓝衣男子将乐伯搀扶了起来,对连翘轻轻点了点头。
“你,明日再来一趟。”连翘对着他说道。
“好。”蓝衣男子笑了笑,带着一众人告辞了。
等云殃二人从山上回来的时候,就瞧见院子里的沙尾花都摊在那里,连翘也不见踪影了。门口还堆着几袋子的药材。
“连翘?连翘?”云殃边喊边往屋里走去。
云殃在门外敲了半天,屋里也没有一点动静。云殃支起耳朵细细的听着屋里,有人啊。
云殃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连翘整个人埋在书堆里,嘴里还叼着一支笔,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书,眉头紧锁。
“连翘。”云殃轻声唤她。
“你回来了,主子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