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拓云对他虽严厉,却也无计可施,只盼他年纪大些了后会转个性子。
果然是王府条件好啊,用大火炉烧着碳,把整个屋子弄得暖洋洋的,大冬天的洗澡一点都不冷,叶飘絮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把昨天晚上出的冷汗通通都洗掉。
幽兰给她穿上了一套崭新的衣裳,然后在她换下来的衣服里找着什么:“郡主,你的玉佩呢?”
玉佩?那玉佩她自出生起就戴在身上,以前洗澡的时候都有拿下来放衣服旁边的,刚才急着洗澡,竟是未留意有没有把它取下来了。摸着空空的脖颈,又让幽兰去浴桶里找了找,却是遍寻不见。
这玉佩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只好让幽兰先别告诉别人,回雾影山后再找找,说不定落在那里了。
待得元宵节过后,她又回到了雾影山上。有了实战后,她练习轻功有了更大的针对性,她本就是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悟性自然高,所欠缺的就是拿捏与锻炼了。
雾影老人也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悟性极高,还很会举一反三,所以更多的时间是放任她自己练习,只需把要诀告诉她,偶尔指点她一下。这样雾影老人索性就把十七和十八一起叫来陶然亭,轮番教导这三个徒弟。
十七是个专注力很高的孩子,悟性也不低,十八很有天赋,但注意力不够集中,要稍微花些功夫。总体来说,同时教三个徒弟三门不同的课程,居然还有空闲的时间坐下来喝喝茶。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一边喝茶一边感慨。
侍立一边的十一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向场中。只见那黑衣少年银针脱手,快如鬼魅却精准无比;白衣少年持剑翩然起舞、落叶缤纷;青衫的小女孩身姿轻盈、衣袂飞扬。真真是一副美不胜收的场景。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又到了年底回家的日子。在沐雨镇的那一晚,叶飘絮又去了左家。这一次,她的动作比上回娴熟多了,借助歪脖子树,几下就落到了石桌上。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少年的屋子亮着灯。难不成又在熬夜看书?她叹了口气又翻了个白眼,这人就不能早些睡觉么?她绕开那间屋子,蹑手蹑脚地朝其他屋子摸去。这次她吸取了上回的教训,每走一步都仔细看着脚下,可别再踩着什么花盆之类的东西了。
可是,她好像跟花盆有仇,当云儿遮住了月光的时候,她还是踢翻了一个花盆,那花盆骨碌碌地滚落下台阶。
她心中暗骂一声,正想隐入暗处,却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书童来,正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那小书童一只手提着灯,一只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我……是公子叫我来的。”只能先这么胡诌了。
“是吗?这么晚公子叫你来干什么?”他怀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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