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总共三个人,大儿子林磊去了日本,小儿子王木已进贵族学校读书,留在家里的,就只有刘静文一个人了。
象这样的一个家庭,新来的陈婶怎也弄不明白他们是否有必要花每月一千元把自己请来。
根据陈婶的观察所得,这个家庭似乎并不是很富有。
陈婶经验丰富,她为很多有钱的主顾做过事,主顾家里有没有钱,她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她听刘静文说过,这家里还有两个男孩子。
不过刘静文对她两个儿子的状况却只字未提,孩子多大了,做什么工作等等,陈婶是一概不知。
虽然,这样的一个家庭令陈婶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但身为保姆,职业准则不允许她多说多问,所以她只能把这一系列的疑问闷在心里。
好在当初接受这个委托时,她是在家政服务中心办理了正规手续,只要她在为客户服务的期限内不失职,或者做了有违职业道德的事,她就可以在合同规定的一年内享受每月一千元的薪资待遇,即使是客户反悔不支付她的薪资,家政服务中心也会承担全部的责任的。
王家的房间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十个平方,家具更是少的可怜,比起那些住别墅、坐小车的主儿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所以王家的家务活在陈婶的眼里,确是不在话下,更何况那勤快的有些过分的主人还时不时的抢去了一些家务活呢?
每天早晨,陈婶都要出去买菜,可是等她买好菜回来,却发现家里的家具已被刘静文抹了一遍,房间里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了。
到吃完早餐洗碗、收拾厨房的活自然是陈婶做了,但等她从厨房一出来,却发现家里本就不多的桌、椅又被刘静文给抹了一遍,地上也给扫的干干净净的了。
和刘静文相处久了,陈婶渐渐的了解到刘静文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她和自己一样有一双做惯了家务活的粗手,而且,在刘静文那热情的外表下,陈婶还渐渐的体会到刘静文还有一颗非常善良、温柔的心。
陈婶不止一次的问过刘静文为什么要把自己请来,还告诉刘静文,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起的作用不大,劝刘静文和她解除合同。
她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呆在王家,确是有负于那每月一千元的工资,因为她做的事太少了。
对此,刘静文总是在笑一笑后劝陈婶安安心心的做下去。
后来,家里又来了个姓靳的男人,他长的高大魁梧,腰杆象是铁做的时刻挺的笔直,令人一见之下就觉得他有一种军人的气质。
这位靳先生并没有住进王家,而是住到了隔壁一个姓胡的邻居家里。
据刘静文说,隔壁的胡姓邻居已经在大金路置了房屋,这间空下来的房子正好租给了靳先生。
不过陈婶觉得事情并非刘静文所说的那么简单。
首先,那位靳先生一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人给王家装上了防盗门、窗,然后又在所有的门窗处安装了一些仪器。
据陈婶的判断,那些仪器应该是一些监视镜头,以前,陈婶在一些有钱人家里看到过不少这样的东西,她知道这些视镜最终会联接到荧屏上,王家门、窗处不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将逃不过监视者的双眼。
经过靳坤的一番改造,在陈婶眼里没有一丝有钱人家迹象的王家,这才有了点富贵之气,至少,在陈婶的心目中,平常人家是没有必要,而且也付不起那些监控器材的费用的。
其次,自从靳先生来了之后,王家的规矩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一是进出王家的人受到了控制。比方说有人敲门,必须先由刘静文通过监视系统确认后,再由陈婶开门,不然外人根本就进不了王家。
二是前来采访的记者,刘静文在靳先生的建议下一一的加以了婉拒,久而久之,前来王家采访的记者也逐渐稀少起来。
靳先生的饭量很大,但他对菜肴的要求却不高,基本上是陈婶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反倒是刘静文悄悄的增加了给陈婶买菜的费用,并嘱咐陈婶,要她在菜肴上多变一些花样。
在陈婶的印象中,靳先生似乎只有两套永远都烫浆的笔挺的西装,而且她还觉得靳先生这个人很古怪,有时遇上炎热的天气,靳先生也不曾把西装脱下来,实在热的不行了,连陈婶都能看到靳先生的西装已被汗水浸湿时,靳先生才会会隔壁,等到陈婶再一次看到靳先生时,靳先生又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出现了。
假如是林磊在这里的话,他就能凭着异感感应到靳坤的腋下有一个皮质的抢袋,袋里装有一支威力强大的黑星曲尺手抢,弹夹里满是蕴藏着爆发性能量的子-弹。
不过,陈婶可没有林磊的那种本事,所以才会觉得靳先生古里古怪的。
靳先生的话不多,眼神却很凌厉,陈婶对他有着一种莫明的敬畏感。
有时陈婶又觉得靳先生很亲切,不,应该是很具一种风度,因为“谢谢你”,“麻烦你”这样的敬语陈婶经常能听到,不就是在一起吃几餐饭的事嘛?
但是,陈婶还是能感受到这些敬语,确是出自靳先生的真心,有时,陈婶甚至还想提出来要定期到靳先生的房间里打扫打扫,也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