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一脸窘迫的看着斑,眼神都在赤/裸/裸的喊救命,他心里暗暗叫苦,这都哪年哪月的旧账了,泉奈还要翻出来找他算。
斑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端详自己的酒杯,仿佛要用眼睛硬生生的把那杯子看出个洞,根本就不理他这一茬。
还是阿离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泉奈,你别激动,咱们今天高高兴兴过年可不兴吵架的,聚会嘛,本来就是为了叙旧,为了革命的伟大胜利和世界和平,不涉及私人恩怨......你给我坐下,不许拔刀!”
泉奈闻言,不情愿的收了太刀,抱着胳膊坐下,却仍是气咻咻的。
阿离见此也只得无奈的叹口气,泉奈这个“千手阴谋论”的毛病八成是改不了了,也无怪他多想,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惯性使然罢了,哪怕木叶建立,千手都和宇智波坐到同一张餐桌上了,泉奈心里也难免膈应。
好在南之最见不得冷场,几句话的功夫就让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了。
“嗳!我和阿离煮了饺子,里头有一个饺子放了一个洗干净的硬币,一会儿一人十个饺子,权当是取个十全十美的好寓意吧......还有,谁能吃到这枚硬币谁将是今年最有福气的人。”
樊音站起身来大声嚷嚷,她可从来不管什么淑女不淑女的,说完了还不忘提醒大家一下,“硬币很小,不过吃饺子的时候也得小心点,别卡着喉咙,弄出节日病来。”
在座的各位没见过饺子,因此对着碗里连汤带水的面食很是惊奇了一阵,也就各自找起那枚硬币了。
“硬币在我这。”最终,还是斑抽了张纸,吐了那枚硬币。
虽说只是一个美好的祈愿罢了,但此时的斑还真是有几分希冀这样温馨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他的亲人,他的旧友,一个都没有离去,还能够在一个温暖的小屋里,隔着窗外的暴风雪,一起吃着普普通通的晚餐。
真好啊,他想。
阿离带头鼓起掌来,剩下不明所以的人也跟着鼓掌,最后,还是柱间性子比较直,干脆地问了出来:“阿离,我们干嘛要鼓掌?”
气的樊音在座位底下偷偷拧了他一把,心说这个白痴哥哥不懂就闭上嘴别瞎问。
阿离也不恼,甚至还有点感动的说道:“为了庆祝斑哥是今年最幸运的人啊,大年开头就有这样的好运气,斑哥的福祉在后头呢!”
到底是新年里,人人都想说点吉祥话图个吉利,斑最近也是被村子的一干事宜烦得心力交瘁,听阿离这么一祝福,斑当下也有些感动,但为了维持他大家族族长的高冷形象,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罢了。
南之就有点看不下去了,她拍了拍斑的肩膀,“你别这么严肃嘛,大过年的开心点,来,笑一个!”她说着,自己就先笑开了。
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泉奈也跟着南之拆斑的台,“哥哥,你就说两句嘛!权当是新年致辞了!”
泉奈这么一说,大家又开始鼓掌,明显是不让斑有推辞的机会,斑愣了一下,到底还是端着酒杯站起来,“新年快乐,我希望大家,新的一年也要平平安安......”他就没再说别的,干脆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樊音最看不惯这样莫名感人的画面,她从柱间的外衣口袋里掏出自家哥哥的钱包,“都别忙着感动了,来!我哥哥发压岁钱!”
柱间肉痛的看着自家妹妹大方的把自己挣来进赌场的票子大把大把的发出去,一脸纠结,他都开始怀疑樊音是不是故意的了,就是为了不让他再进赌场。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南之表示自己不胜酒力,撑不住困,就要告辞。
樊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眸亮晶晶的,一点看不出困意,“今天一个都不许走,咱们一起守岁嘛!”
南之哀嚎着往沙发里一躺,抱着靠枕不撒手,“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要睡觉!”
樊音也不再为难她,“还能醒着的,咱们来玩游戏!”
“玩什么?”
“守岁当然是要玩那个了!那个!国王游戏!(注1)”
“对对对!火核哥哥!去拿牌来!”
一群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玩开了,期间不时传出“柱间,我已经战胜你了!”、“斑,你是赢不了我的”这样的对话。
泉奈坐在地板上,悄悄的戳了戳阿离的肩膀,阿离笑着转过头问他,“你是要喝水么?”
泉奈摇头,坐的离她近了些,“他们这么玩没事吧?”他看着自家哥哥和柱间双双裸着上身,脸上贴着几张纸条一边猜拳,觉得这画面十分辣眼睛。
“过年嘛,就图个开心,忍者本来就是高危职业,刀尖舔血的日子过惯了,偶尔回归正常生活也没什么不好。”阿离笑着拍拍他的手,“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昏暗的灯光下,这个少女笑起来的模样是那么好看,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的温和。
泉奈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玩得正高兴,根本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伸出右手揽住了阿离的肩膀,一颗心怦怦直跳。他庆幸还好灯光不是很亮,不然他脸上的红晕一定很丢人。
阿离若无其事的任由他揽着,也不管他的手是不是紧张的都在发抖。
直到樊音扑到了阿离的膝盖上,红着脸在她胸前拱来拱去的说胡话,泉奈才瞬间抽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