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都按计划顺利进行着,偏偏出了个差错,匈奴单于带着十多万兵马来到马邑一百里外时看见牛羊遍地,却不见一人,立马起了疑心,于是攻打汉军卫所,捉到了武州尉史,一询问,得知汉军竟埋伏了三十万兵在马邑周围等着捉拿他,大惊失色,立马带着匈奴兵向北撤去。
王恢听说匈奴单于跑了,心想自己带兵不过三万人,万一匈奴合兵一处,肯定抵挡不住,就没去打匈奴的辎重部队。
这场筹谋很久的大规模伏击战就这么夭折了!
刘彻知道后可想有多愤怒,他一直想好好打匈奴人一顿,以振汉军士气,让他们不再怯惧匈奴人,结果竟让三十万汉军白跑了一趟!一怒之下刘彻命人将王恢打入廷尉大牢,这家伙临阵脱逃,实在太可恶!
田蚡又一次出现在了王娡面前。
“姐,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王恢吗?”田蚡将脑袋凑到王娡跟前,巴结似的问。
王娡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田蚡,她不怎么关心朝政事务,对朝廷官员的名字也就记不大牢,除了那几个时常提起的,其他的都没什么印象。
“就是那个主张与匈奴打一仗的那一个。”田蚡提醒道。
王娡想了起来:“他啊,好好的又提他作甚?”
田蚡便将马邑之围前前后后跟王娡讲了一遍,说到最后,他用哀求的语气道:“姐,皇上在盛怒中治了王恢死罪,等怒气消了很有可能会后悔,可那个时候王恢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虽说姐姐不认识王恢,可好歹是条人命,你得救救他!”
王娡心里一阵冷哼,这家伙定然是从王恢那里得了什么好处,否则哪会这么好心特意来替王恢求情?可是,正如他所说皇上正在盛怒中,很有可能因盛怒而错杀了一个人,日后定然追悔莫及!
“我是向来不管朝政的,”王娡道,听到这田蚡的心往下沉了沉,王娡又继续道:“可事关人命,再者王恢不是坏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听到这,田蚡松了口气,王娡又道:“我虽答应帮你求情,但并不能保证能保下王恢的命,皇上的性子我了解,他打定主意的事情,谁说都没有用!”
“是,是,是,弟弟知道,只要姐姐肯帮忙,皇上十有会饶了王恢一命的!”田蚡笑着说着好话。
王娡忽然转移了话题:“娘可好?”
田蚡笑着的脸微微一僵,他总不能将娘在几个月前已离世的事情告诉给王娡吧?他刚求了她这么大一件事情,万一她一悲伤把这事情给忘了可如何是好?
“娘当然好了,整日逗哥哥的孩子玩,别提有多开心了!”田蚡心虚地道。
“哀家真想出宫去看看娘。”王娡道。
田蚡更心虚了,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姐姐,您可是太后,您忽然降临我们府邸不仅仅我们,周围邻居都会诚惶诚恐的!”
王娡一想也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她让娘别准备什么,家里人也定然会为了迎接她的到来兴师动众地准备一翻,如此反而给娘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