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想了想,道:“不如直接把徐太医调回到京城吧,调个太医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娡摇了摇头:“暂时不必,燕婉刚刚离去,徐太医在渭南郡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是不可能离开那里的。”她胡乱找了个理由,事实上是因为把徐太医调回到京城很不妥,即便这样隔个月入趟宫,她都觉得有些不妥。
“那就听母后的吧。”刘彻道。
王娡岔开话题,淡笑着问:“彻儿,你登基也有段日子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些小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娘,您不必担心儿子,儿子能应付得过来!”刘彻不以为然道。
王娡抓过刘彻的手,柔声道:“没遇到不开心的事情自然好,若遇到了就跟娘说,娘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儿子明白,娘,您要相信儿子,儿子没那么脆弱,那些大臣们现在是有些不把儿子当回事,可早晚他们会臣服于儿子的,儿子定然会成为顶天立地、让人敬仰的一国之君,绝不辜负父皇与母后对儿子的期望!”刘彻言辞凿凿,目光如炬。
王娡笑了:“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许多,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有空的时候多去看看你奶奶,娘这里你不必牵挂。”
“嗯。”刘彻应了一声,一提到奶奶他心里就有些不高兴,“那儿子走了,娘,您多保重自己的身子。”
王娡点了点头,目送着刘彻离去。
待他走远,惠槿试探性地问:“太后有意搓和徐太医与曹太妃?”
王娡神情复杂:“谈不上搓和吧,不过是让他们彼此有个慰藉,燕婉信上说她对徐太医很不放心,怕他经历了两次丧妻之痛会又一蹶不振,拜托哀家方便的时候关心一下他,哀家想了又想唯有这个办法最好,可以一举两得,这世上可以少两个伤心人!”
“只是只是不知太皇太后会怎么想?太皇太后年纪大了诸多猜疑。”惠槿几分担心地道。
王娡不以为然地道:“这点哀家也有考虑过,太皇太后始终对哀家心存芥蒂,不管哀家做什么,她都会有诸多猜疑,认为哀家别有所图,也不差这一件事情了。现在的徐太医很脆弱,他若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人牵挂着他,他也就多了几个撑下去的理由。太皇太后只会怀疑哀家,是不会怀疑到曹太妃头上的,而哀家与徐太医之间又的确没什么,她又能怎样呢?”
惠槿终究有些不放心,但也无法反对。
次日,徐太医便入宫给曹太妃看诊,之后每隔一个月他都会入宫给曹太妃看诊,王娡从不曾召见他,但时常从曹太妃的嘴里得知徐太医的一些情况,知道他的情绪日渐稳定,她也就放心许多。
即便王娡如此地避着徐太医,还是引来了窦太皇太后越来越多的怀疑,这一日,她将王娡与曹太妃都叫了去。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