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想来很有可能是这么回事,估计这些年燕婉时常去徐太医在京城的家,与他家的家仆也就渐渐熟识起来,而徐太医的家仆也想自己家主子身边有个人照顾,便与燕婉联合起来,可当时我可不是那么想的,看见一个男人从马车上下来,以为这个男人拐跑了燕婉,我又是惊又是气,怒气冲冲地冲了过去。”
“你打徐太医了?”王娡的心微微往上一提,打架可不是什么好事!
“差一点点。”王信道,“我冲到他们面前,挥起拳头就要打徐太医,可当看到徐太医那张脸时,我的拳头便顿在了那里,怎么也落不下去,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他给人种温文尔雅、清俊脱俗的感觉,那双眸子黑亮黑亮的,仿佛能望穿你的心,眼底深处还夹着一丝淡淡的沧桑感,我当时就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呢?难怪燕婉那么的中意他,这么多年一直等着他,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连我看着都喜欢。”
听到这,王娡有些感动,因为徐太医,更因为燕婉,一个女人喜欢了一个男人至少十多年,十多年里,她默默地喜欢着他,不顾一切地寻着他,等着他,用她那灼热的心温暖了他已如死潭般的心,她用情可真够深的!
“后来呢?”王娡问。
“徐太医先开的口,他笑着给我行礼,温声问‘这位想必是娘娘的兄长吧?’我当时很惊讶,他居然一眼就认出我来,便问他如何猜出我的身份,他说燕兰嫁给我的事情他有所听闻,而我的长相又有几分与你相似,所以,一下子便猜出来了。”王信说着笑了起来,“我们之间的冲突就这么化开了。”
王娡想像着那个场面,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跟着徐太医问燕婉‘你出来没跟家里人说过?’燕婉低下了头,她哪敢说啊?燕叔会打断她的腿的!她小声道‘我留了封信放在床头柜子上。’别看燕婉平日里叽叽歪歪的,挺厉害的,在徐太医面前可温柔了,脸红通通的,连说话都很小声。徐太医轻叹口气道‘你跟着我肯定是要吃苦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那就跟着吧。只是这么大一件事情总得跟你父母说一声。’”王信叙述道。
“徐太医去拜见燕叔、燕婶了?”王娡惊喜地问。
王信点了点头“燕叔那火爆脾气别提了,听我介绍说面前这位就是徐太医,立马就操家伙,抡起棍子就要打徐太医,说他勾引了他女儿,耽搁了他女儿这么多年,害得她都三十多了还没嫁出去!”
王娡不满地连“啧”了数声“燕叔这脾气真得改改,动不动就抡棍子,徐太医是一个太医,不是一介武夫,哪经得起他那么粗棍子打啊?”
“谁说不是呢?我立马去拦,燕婉也护在徐太医的跟前,哭哭泣泣地说都是她的错,是她死气白咧地缠着徐太医,与徐太医无关,说她除了徐太医再也看不上其他男人,只要跟着徐太医做奴婢也无所谓。徐太医倒挺像个男人的,他拉开了燕婉,跪在地上道‘是我的错,叔叔要打尽管打吧!’”王信说到这落下两滴泪,立马又伸手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