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一侍女搬来一个垫子放到韩容的面前,韩容缓缓地跪坐了下来。
“按理妹妹病着,不该让你到这里来,只是事关人命非小事,不得不让妹妹走这一趟。”王娡几分歉意地道。
“樊姐姐死了,妾的心里也很不好过,理当配合娘娘。”韩容虚弱无力地道。
“你跟本宫说说看,昨儿早上你在哪里?”王娡问。
“妾有早起散步的习惯,昨儿也一样出来散步了。”韩容道。
“那你有没有去过德阳宫?”王娡问。
韩容点头,毫无遮掩之意,所有人的双瞳不由得都略略增大。
“妾原本没打算去那里的,听到一声尖叫声,妾好奇便走了过去,跟着”说到这韩容停了下来,脸色变得更惨白了几分。
“跟着你看到了什么?”王娡问。
“妾看见樊姐姐倒在一块大石头旁,满脸都是血,妾原本就害怕看到血,吓得一阵恶心,身子很不舒服,扭头就走。”韩容道。
“一派胡言!”程良人满脸的不相信,“若真是这样,你为何昨日不说出来?非要到今日才说出来?”
“昨日没人来问妾啊。”韩容道。
“就算没人来问你,你自己也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娘娘,或者告诉大监啊!你只字不提,今日娘娘问你了,你忽然说出这些话来,依我看啊,人就是你杀的!你杀了樊长使心里害怕得很,这才推病躲在自己的殿阁里,还编出这些瞎话来骗我们!”程良人道,巴不得韩容就是杀人凶手。
贾夫人见程良人今日出尽风头,不免有些不痛快,在一旁凉凉地刺了一句“程良人,这里有娘娘在,还轮不到你一个良人一个劲地发话!”
程良人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只是她位分比贾夫人低,终究奈何不了她什么。
韩容申辩道“妾为何要杀樊姐姐?妾与樊姐姐虽算不上关系亲密,可一直客客气气的,无任何冲突,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将她给杀了?”
“可是昨日早上只有你和樊长使都在德阳宫附近出现,现在樊长使死了,你的确很可疑。”王娡道。
“妾真没杀樊长使,妾可以对天发誓!”韩容信誓旦旦。
王娡问“有谁能帮你证明?”
“玉儿,她一直跟着妾的,她能证明!”韩容说着将目光看向她的侍女玉儿。
玉儿赶紧道“奴婢昨日一直跟在韩长使身旁,我们到德阳宫那里时樊长使已经死了,樊长使的死真与我们无关!”
话虽这么在说,只是她的目光有些躲闪,不免令人有些怀疑她的话。
王娡的心往下沉了沉。
程良人轻哼一声道“玉儿是韩长使的人,她当然向着韩长使说话,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不停地审视着韩容,包括贾夫人。
韩容心急似火,忽然想到什么,目光看向曾小翠,道“妾昨日还看到了曾长使,她比妾早到那里!”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光刷的一下又都看向曾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