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时常去皃姁那里吗?”王娡问。
“去啊,皇上去得最多的是鲁长使那里,其次便是二小姐那里,据说鲁长使见到皇上也没多少笑脸,也不知皇上看上她什么!”燕婉有些愤愤然。
“只要妹妹没失宠就好,”王娡缓声道,“多一个鲁长使跟妹妹争宠也没什么不好,现在是在皇宫,一旦得皇上宠,关注你的人比太子府多许多,想要害你的人也比太子府多许多,现在这样可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妹妹反而安全了,只怕妹妹会想不开。”
“管她呢,她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呗。”燕婉没好气地道。
“她毕竟是我的妹妹,过得不好于我们没半丝好处,燕婉,这一点你必须明白,不管你对皃姁有多不满,刚刚那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王娡几分严肃地道。
燕婉撇了撇嘴,噤了声。
说话间鲁长使已走到跟前,王娡想跟她打个招呼,毕竟大家都是皇上的女人,都在宫里住着,鲁长使已扬长而去,连停都没停顿过。
“臭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知得瑟个什么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长使,看见大小姐居然不行礼!”燕婉愤愤然。
“她就这个性子你又何必跟她计较?长得倒的确与蒋娘子不同,那双眼睛细长清冷,蒋娘子可不这样。”王娡倒是平静得很,她现在失宠,一个失宠的女人,位份再高又有何用?
“明晚太皇太后的寿宴,大小姐去吗?”燕婉侧目看着王娡,太皇太后病了多日,这两个月终于有些好起来,便想借着做寿热闹一翻。
王娡轻叹口气道:“自先帝驾崩以来,宫里一直冷冷清清的,的确该热闹一下。我并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我能不去吗?”
“那又何妨?就说你身子重,晚上行走不便,太皇太后再看你不顺眼,看在你腹中孩子的份上也不会说什么的。”燕婉不以为然地道。
“她嘴里是不会说什么,心里肯定更加不喜欢我,你说的那个理由根本算不上什么理由,落到别人的嘴里便是娇气,便是没孝心,我们现在的处境只能处处谨慎,别一不小心让人给算计了,连救你的人都没有。”
王娡心里有些烦躁,明晚所有人都欢聚在一起看戏,庆祝太皇太后寿辰,她这个被冷的美人很有可能成为别人嘲笑的话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晚皇上肯定会去,一想到要与他相对,王娡就有种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她想见到他,却又有些怕见到他。
燕婉忽然低声问:“大小姐,你说徐太医到底有没有在药上做手脚?”话落目光紧张兮兮地落向王娡圆滚圆的腹部上。
王娡轻轻摇头:“应该没有,徐太医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更何况我都这个样子了,栗夫人一心想对付的应该是鲁长使和妹妹,哪还会惦记着我?”
“这可难说,现在不做手脚,不意味着以后也不做,女人生孩子就如同过鬼门关,皇上又不管你死活,徐太医若是在生的时候做点手脚,那可真的就……”
王娡怒目瞪了燕婉一眼,燕婉生生的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