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点了点头:“问过,太医只说是旧疾。”
“实在放心不下不如在宫里再多住些日子,多陪陪皇上。有儿子陪着,皇上心里一定很开心,心情好了,身子也就会好些。”王娡柔声道。
刘启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正合我意,上段日子虽也住在宫里,可每日和父皇忙着处理朝政事务,单独相处的时日甚少,现匈奴已退兵,是该多陪陪父皇!”既是因为孝心,也是为了稳固他的储君之位!
两人说着话已用完早膳,王娡侍候刘启穿上外衣,戴上帽子。
王皃姁就这么被冷置在一旁,她几次努了努嘴想开口,却根本插不上话,看着刘启与王娡互相夹着菜,说着话,又看着王娡给刘启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哪是太子与妾啊,分明是一对夫妻,一对最平常最平常的夫妻!
越来越多的酸味直往王皃姁的心头上涌,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几次想不去看他们却又舍不得挪开眼,就这么直盯盯地看着,一直到太子穿好衣服从她身旁离开,似乎还对她说了什么,她全然没听见!
待刘启走远,王皃姁才如梦初醒般道:“太子对你越来越好了!”
这话说不出的酸,酸得连王娡都感到全身上下直发酸,仿佛被人灌下好几坛陈年老醋般。
“你以后会有的。”王娡道,看着妹妹满脸落寞的样子她有些不忍心,说了句宽慰的话。
王皃姁听了很是受用,是的,她以后会有的,她以后一定会有的!姐姐现在是很得宠,可宠极必衰!论姿色、论年纪,她都优于她,这样的日子当然一定会轮到她身上!
刘启来到前殿,晁错刚好从外面进来,见刘启穿戴整齐要出府的模样,疑惑地问:“今日休朝,殿下这是去哪?”
“孤有些不放心父皇的身子,进宫去看看,或许会在宫里再住段日子。”刘启道。
晁错点了点头:“殿下此举甚好,上一阵子住在宫里是帮皇上共渡难关,此时住在宫里则是殿下对皇上的一片孝心!”
刘启笑了笑道:“是王孺子提醒孤的,孤一时没想这么多。”
晁错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叹色:“王孺子果不同于寻常女子!”寻常女子隔了两个月好不容易才见到太子,巴不得太子一直守在她身旁,哪还舍得再让他住进皇宫?
刘启笑而不语,自从她来到他身旁,他心底深处那种孤寂冰冷的感觉就一点点地减少,一丝丝暖意从心底深处慢慢溢了出来,这种感觉极好!
刘启来到承明殿,皇后也在,刘启躬身给帝、后行礼:“儿子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起了吧。”皇上道,“你来所为何事?”
“儿子记挂着父皇的身子,特过来看看。”刘启垂首恭敬地道。
皇帝的面色缓了缓,脸上隐隐的有一抹笑意:“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皇后似笑非笑地笑了笑,不经意似的问:“听说昨夜太子在府里宴请文武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