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一直等在外面,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急得不停地走来走去,见刘荣出来了,心中大悦,立马迎了上去,刚准备说什么,从里面传来刘启的声音,声音不是很大,听得不是很确切,隐隐的似乎听见让王娡代刘荣受罚,刘非更急了,扔下刘荣便欲冲进去。
燕婉一把拦住了他:“五公子,你不能进去!你真不能进去!”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是我让孺子来帮忙的,怎能让她代大哥哥受罚?要罚罚我好了,我拼死也得把孺子救出来!”刘非乱踢乱抓,拼命挣扎着,别看他人小,不过才八岁,用上了蛮力,燕婉可真一点都招架不住。
很快,刘非便挣脱了燕婉向殿阁里面冲了进去,燕婉在身后急得直跺脚,这小子也不知说他讲道义呢,还是说他笨?
刚好春公公从里头出来,忙将刘非半途拦了下来,硬扛着走了出来,刘非在春公公的背上又是踢又是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扛出了殿阁,更急了,一口咬向春公公的肩膀。
春公公痛得要命,却只能忍着痛,好声劝道:“我的小祖宗,您就别添乱了,太子的火好不容易有些平熄下来,你这一进去岂不又惹他上火?”
“爹爹真的不生气了?”刘非终于松开口,可仍有些不放心,竖起耳朵努力往里面听,又道:“你听,孺子在里面叫呢,一定是爹爹在打孺子,不行,我还是得进去!”
春公公急了,扛着他往梦海阁飞奔而去,他哪能让他进去?真放他进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太子府混下去?连个孩子都摆不平,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可怜刘非实在太小,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身强力壮春公公的臂腕,就这么一路嚎着被春公公扛到了梦海阁,交到了程良娣手上。
半个时辰之后,刘启心中的怒火加欲火略略有些平息,忽看见王娡的身下有血丝流出,大惊失色,急急地召徐太医入府。
徐太医说不是很要紧,服几贴安胎药,休息几日便好,然,刘启特别的紧张,他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硬让王娡在床上静卧两个月。
王娡的心情说不出的郁闷,自己不过好心去救刘荣,准确地说是去救刘启,竟落得这么一个结局,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大小姐,不是我说你,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偏要去,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悔去吧!”燕婉在一旁一个劲地埋怨,为了救栗良娣的儿子落成现在这样实在不值!
说完这话,燕婉又使劲吐了几口吐沫,道:“瞧我这张烂嘴,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大吉大利,孩子一定能平安生下来的!”
王娡笑了笑,道:“你怎么跟太子一个样呢?徐太医都说没什么事的!”
刘非从外头走了进来,垂着脑袋满脸的歉疚与悔恨,他以为王娡之所以躺在床上是被刘启打的,这事都是因他而起,趁程良娣稍不留神,便又溜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