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仍是不解,“父亲最不喜跳脱的人,阿凤哥这可是得罪了父亲,父亲如何允他的,你还没说呢?”
李钊道,“这事说来真有点悬,原本父亲叫他家来,我怕他再惹恼父亲,本想过去瞧瞧,结果,我还没进书斋,就听得他那吼声,你不晓得,他那嗓门,吼得半府的人都听到了。而且,说得都不是什么好话。后来我打听一下,原来是阿岚那会儿去了,说不得是他误会了。他又是个骄纵性子,我想着,定是与父亲翻了脸。”
“这就更怪了,他一翻脸,父亲便允了?”
“这里头的事,我也猜不出来。父亲身边的人,一向嘴严,明天他来了,你问问他,再与我说一声,好叫我解惑。”
“说了半天,哥哥也不晓得。”李镜嗔一句。
李钊笑,“我过来与你说一声,今儿你别欢喜的睡不着才好。此事我瞧着,父亲总算吐了口,就是好事。”
李镜笑,“我晓得了。”
因天色将晚,眼瞅要到关二门的时辰,李钊便辞了妹妹出了内宅。
侍女们也都为自家姑娘高兴,阿圆笑道,“姑娘总算没白担这些日子的心。”
阿方是跟着李镜去扬州的大丫环,阿方笑,“秦公子总算没辜负姑娘的真心。”
李镜道,“阿方,把我前几天绣的荷包找出来。”
侍女捧来荷包,李镜打发她们下去,望着荷包上的凤凰花,一时怔怔的失了神。窗外明月高悬,洒下一地皓然清辉,为李镜那似是欢喜又似是心疼的侧脸镀了一层淡淡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