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正兴高采烈地说着,没有注意到他面前人突变的神色。
如花五官扭曲在一起,“星,星,隐,”
小心后面,这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安流的藏冬剑便出鞘了,周围顿时一阵寒气。
星隐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因为他也看见从漠生身后那黑漆漆的地方突然钻出来的人,
“漠生!小心!”
星隐拿着红红一个劲儿刺过去,那个毒人竟然双手钳住了自己的剑头,星隐跟他,俩个人就像拔河似的,本来应是一副惊心动魄的场景,现在看来倒有点莫名滑稽了。
反倒是棠姬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趁着毒人没有手来应付第三个人的时候,一下子将毒人的脑袋削了下来。毒人失去了脑袋,双手却依然拽着星隐的剑头,星隐吃惊地看着棠姬,然后不甘示弱地将毒人踹倒。
“我杀的,对吗?”棠姬问。
星隐将自己的嘴巴合上,又张开,漠生这个样子总让他觉得陌生,无论是该杀的还是不该杀的,潜意识里,星隐都不希望她去碰。
“这种事,不是女孩子该干的,以后就由我来。”
安流干掉了一个毒人之后回到棠姬的身边,对着自己的少主道:“少主,以后属下会慢慢教你防身的功夫的。”
看了眼棠姬手里的匕首,视线又落到棠姬手腕上的蛟蛇鞭上,如果少主还有点灵力的话,也就不会用她手里那把破剑了。
接着略带鄙夷的目光看向星隐,仿佛在嗤笑星隐那不入流的剑术,也仿佛在直截了当地告诉星隐,他的多此一举。
“哼~”星隐怀抱红红转到大街上,安流不就比自己多会一些功夫嘛,有什么好能耐的!剑我也是第一次摸上手,要是自己认真起来,哪里找得到对手?
可是街道上的惨烈竟像,却让他刚刚充满戾气的心中,一下子被抽空。这种感觉,好像天地就自己一个人,隔着扇透明的墙,墙的那面却是血腥暴雨,自己这里虽风平浪静,但胸膛的那颗心就好像放在烈火里煎熬,继而愤怒地跳动,与那些受苦的人肉身,心灵,一同进了炼狱。
由于太震惊了,星隐的身体竟像被霜打了一样,动弹不得。
就才那么一瞬间,街上便布满了毒人,他们长着长牙,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任意撕咬,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里。
十里长街,便是哀歌。
星隐被一团火气笼罩,冲了出去,只有愤怒的意识,使他冲了出去,冲进那团毒人中。
不会剑术,没有功力,他凭着自己的蛮力,去对抗那些力量异常的毒人,一剑剑刺中,一脚脚踢开,一拳拳捣开,他用全身的动作,全身的力量,拼死保护那些弱小的,在地上挣扎的,垂死的人类。
有毒人双手轻易地就扳住星隐的双肩,不费力就将星隐扔开去,星隐重重地跌倒在地,可是他的双眼,他的全身都在爆发出无穷的怒意与力量,他的善良,他的正直,他的单纯,他的执拗,不容忍这样的邪恶在他眼前发生!
就是这样的力量,一下子在他的身体内贯击,带动了那股洪荒力量,一下子冲出来,斩魂剑顺势吸收了这股力量,它生锈的剑身开始变得光亮,它开始发光,此刻的星隐已不是自己舞动剑,而是剑带着他在舞动。
这次一下便变得跟割韭菜一样了,毒人一刺一个倒,不一会儿,这群毒人就全部被星隐给杀死了。
结束后,星隐支撑着自己的红红跪到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星隐看着那个差点就落入毒人手里的人,如释重负地眯起眼,笑了一下,差点就栽倒地上。
如花赶紧奔了过来,扶起来星隐。
星隐站定后,突然对着站在他前面的漠生贱兮兮地道:“漠生啊,崇拜我吗?
棠姬头却回头眼安流,她不知道刚刚安流在干什么,为什么轻轻地在她后背拍了几下。不过一门心思的在星隐那里,也就不注意安流了。
棠姬看着这满街道的惨况况,不觉得恐惧,也不觉得同情,然而心里却阴戚戚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一面听着如花在那里问星隐感觉怎么样,心里又一面突突的发慌。
安流意识到棠姬的不对劲于是问道:“少主,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棠姬一下子没了力气,扶住安流的小臂处,“安流,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我,”
“少主,你能感觉到是什么吗?”
星隐虽然不在棠姬的身边,注意力可是一直就放在这里,看着漠生和安流那样子,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心里顿时不好受。
“什么能叫你,魂在叫你,漠生?”
“魂是什么?”棠姬问星隐。
“算了,我也解释个不清楚。”
“我感觉有声音在叫我,好大的声音,”棠姬说着这话的时候有些颤抖了。
唬得众人都闭息凝听,可是哪里有叫棠姬的声音?
星隐觉得是女子的大惊小怪,“如花,别扶我了,我没残废,你快看看地上的人伤得怎样,看看有没有哪里被咬到。”
如花虽然害怕,但还是听星隐的话去检查,“这个大妈好像就是吓晕过去了。”
星隐不知道还有没有毒人,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毒人,也不见师兄他们的出现,街上就剩下一堆冷冷的月光,照着地上冷冷的身体,前面还有似活人模样的打扮,星隐不知道他们是否被咬,如果被咬得话,就是被感染了,不及时救治的话,又是毒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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