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小受伤。
泉奈踩着青苔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斑目送他离去,忽然感觉右胳膊被人捏住,侧头一看,千绘京正抓着他的手不放,他像烫到了似的挣扎起来:“干嘛你?”
“帮你止血,”千绘京结印,淡绿色的查克拉让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渐渐愈合,“放心,我对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没兴趣。”
斑瞬间哽住:“谁说你对我有兴趣了!”
“是吗,”千绘京不着痕迹地挑眉,“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斑瘪嘴,目光移到一边嘟囔道:“那倒也不是……”
声音随着额头被对方戳了一下戛然而止。
“你父亲今早把我叫去他那里,说是想让我们结婚。”
真是平地一声惊雷,直接把斑给震懵了。
千绘京不介意满地青苔,选了块干净地方坐下,脸色平静得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拒绝了。”
这句话是斑所期望的,但是他又没有预想中那样高兴,纠结无果之后只好跟着千绘京盘腿坐稳,感受着蒙蒙水汽带来的凉意。
在瀑布的“哗啦哗啦”声中,千绘京继续道:“我说我不愿意,但他明显不满意这个答案,我们争执了几句,然后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斑皱眉,他可算知道家具是怎么遭殃的了。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田岛是一族之长不可能真跟小辈动手,千绘京也不打算这么早暴露实力,双方保持着同一放水水平简单过招,没分出胜负,更没拼个你死我活。
千绘京:“田岛看重我的实力,现在又正是和千手对战的关键时期,我和你结婚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提升宇智波力量的捷径,之前让你带我去串门也是为了这个,老一辈经验丰富,他们能判断出我究竟适不适合你。”
可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是两个人的事,田岛再怎么厉害都不能逼着千绘京进洞房。
“所以你就换了种方式,”斑的思维很通透,“成为泉奈的师父,把写轮眼的运用技巧交给他,这样既可以说服父亲也可以不用嫁给我。”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第一次被异性拒绝,斑竟然有种无法描述的复杂感。
眼珠子一转瞧见千绘京腰间的御守,他沉思良久:“上次我捡到的那张画……”
本来想说那是我的男朋友,但战国时代好像没有这么先进的词汇,于是千绘京改口:“恋人。”
斑没说话。
“我们认识快一年了,”千绘京面向他,提到鹤丸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刚好,你不喜欢我,我也有恋人,田岛没有理由逼着我们在一起。”
斑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他仰头望天,忽然一滴雨水落下刚好砸中鼻子,他们赶在大雨完全降临之前跑到一处凹陷的山壁里,前脚进去后脚就暴雨倾盆,响声盖过了瀑布。
斑觉得这雨点可能砸进了他的心里,要不然他现在怎么浑浑噩噩的。
“喂……”他贴着山壁,装作不经意地看风景,“他也是忍者么?”
千绘京勾起唇角,常年凌厉的眼神破天荒温和了很多,眼睛也微微弯成了月牙:“如果非要归类的话,应该是我的武士吧。”
温柔,体贴,忠心,帅气,时不时还会给她带点小惊喜,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是甜的,甜到她每次回忆都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斑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他沉默着望向正在经受暴雨冲洗的森林,那些枝叶早被淋得垂下了头。
……夏天果然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啊。
春心萌动后惨遭镇压,按理来说少年斑应该沮丧几天以表哀伤,但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自愈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被困在这种小恩小爱里!
说服自己后,斑开始用另一种眼光来看待千绘京,不是纯粹的异性,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和导师。
他轻易不肯服输,却不得不承认千绘京在实战方面的经验一点儿不比他差,泉奈天资出众,不过尚缺火候,在千绘京的教导下他的刀术和体术简直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有时候甚至能和斑打成平手。
田岛对此很满意,后来还让千绘京一并教导斑,不同于普通的师徒关系,这两人时不时地会切磋一番,亦师亦友,比之前的情爱乌龙要强上百倍。
和谐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青雉的到来。
某天夜里,青雉让忍兽给千绘京送消息,说是在东边的小国里找到了她想找的人,千绘京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她必须得走。
田岛太过重视写轮眼,要是把这件事告诉他她就走不了了,所以故意隐瞒下来,假借任务的名义另做打算。
月夜清辉,院子里无比安静,泉奈蹬蹬蹬地跑过来,乖巧地帮千绘京收拾行李:“师父,这次要去多久啊。”
千绘京说谎不打草稿:“三天。”
泉奈算了算,一边把擦好的忍刀递给千绘京一边说:“那我要好好练习刀术,等三天之后让师父刮目相看!”
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让千绘京莫名想起了佐助,说实话这俩小子长得真像,不过泉奈可比那小傲娇可爱多了。她伸手去捏他的脸蛋:“我等着。”
泉奈重重嗯了一声,红着脸笑了,软绵绵的笑容跟奶猫似的。
转身背对他的一刹那,千绘京的脸恢复成一贯的冷漠,踏着月色走下山坡,渐渐远离宇智波一族的篝火亮光。
“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