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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子先上床了。她裹在一床印着昙花的被子里,像一条洁白的睡蚕,在静待**的开始。
贾羽随后上床了。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间,金燕子朝着贾羽含情嫣然一笑。这一笑的媚态,把贾羽给怔住了。
这是贾羽没有想到的情景。往常金燕子都是很泼辣的性子,心性来得急切、主动,很少有这样含蓄温婉的神态。突然出现这样的举止,倒是让贾羽不太适应起来。
贾羽说:燕子,你是怎么啦?今天的神态好像有些不对劲呀?
金燕子暧昧弄情,说:怎么?你是不是不习惯了?金燕子也是懂得女人含蓄的美来的。你说,我这样的神态,美不美?
贾羽说:美。这是透过情感的真美,你让我看到了真正的美色。
金燕子嗔怪地说:你色呀。是不是看见我穿着粉色的睡裙,透露出来身体里许多的秘密啦?
贾羽说: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东西,是男人,都会发生兴趣的。可是我这回是看进你的心里面去了。这时候发现的爱恋美感,却是极为生动的。
金燕子说:既然是生动的,今晚你就来点生动温婉的情爱来,尝尝生动的滋味,好嘛?
贾羽将金燕子搂抱进怀里,热烈亲吻起来。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只管去了那些不该去的敏感地带了……
金燕子是经不起男人的爱抚的。只要一沾染上男人的身体,浑身就酥软了。贾羽又细看了金燕子象牙白的美体,今夜的金燕子越发娇媚妩媚了,身体所呈现出来的样子,那可是宫廷里壁画才有的美色。
贾羽和金燕子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仿佛要融化似的了……
事后,金燕子感慨说这样的爱意才是有质量的情爱了,非常幸福过瘾的。是彻彻底底的释放了内心里那些不安分的元素了。
两人都疲倦了,相拥着,甜蜜地熟睡了。
这一夜,贾羽没有回凤萍的家里。茜茜又是大半夜没有入眠。前半夜,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书法,抄写十多首唐诗打发时光。后半夜困得没有办法,也就迷迷糊糊地上床睡觉了。
周末,茜茜回杭州家里去,要把许诺贾羽的那串沉香珠子送给贾羽。自己有根项链,这串珠子是配套的,所以要送与贾羽,将他套住。
说也蹊跷,茜茜回家下午到小区周围散步,又遇上在西湖边的癞子头和尚。癞子头和尚认得茜茜,主动与茜茜打招呼,问:最近心情可是好些了?
茜茜没有好气地说:心烦着呢。你别搭理我。今天没有心情听你算命的。
癞子头和尚诡秘地笑了笑,说:你就不怕天机泄露了?那机缘可就没有了。
茜茜听说机缘没有了,忙着追问:你这癞子头和尚,怎么总是追着我神神叨叨的念咒语?什么机缘没有了?你倒是要说个清楚才行的。
癞子头和尚取出腰间的水葫芦,仰头喝了一口水,说:你此等仙物,还是莫要贪恋人间凡情的好。有言道是‘是缘强求不得。无缘却是一家’。好好体悟,方得正果。
癞子头和尚说毕,摇着他的破蒲扇子,嘴里哼着歌谣,大摇大摆地走开了。这回歌谣又换了一曲,曲调大致是这样的:
事事皆可求,强求无所有。
是缘不是缘,无缘空欢颜。
病树枝头三秋霜,
孤寺门前一堆雪。
红尘几度梦里过,
天地间,
由来都是忘却多……
茜茜沉思一回,便想着上去追问个明白。可是四下寻觅,哪里还有癞子头和尚的影子。这疯疯癫癫的和尚,果真有些神道。
茜茜记性好。觉得癞子头和尚唱歌有趣味,便把唱词暗记在心里。傍晚回到家里,铺展开宣纸,用毛笔书写了一遍。届时拿给贾羽看,看他如何解释。
夜里入睡不久,茜茜便梦见癞子头和尚从窗户飘忽进来。依旧穿着他那身破衣裳,腰间挂着水葫芦,站在写字台前谣。
茜茜惊诧,想着呼喊叫人,却始终喊不出声音,最后倒是把自己的给弄惊醒了。茜茜摁亮台灯,见窗户关得好好的,果绿色的窗帘也是拉上的,并没有什么癞子头和尚进来过。
于是,茜茜起身,又去查谣。一看不要紧,看确切了,却把茜茜惊诧的差点叫出声音来!
原来昨夜书写的癞子头和尚唱的那首歌谣词句一个字也不见了。桌面上,空白一张宣纸,好似不曾着墨一个字句,这样的空白,把茜茜惊诧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茜茜只怕自己是在梦里,便用手指掐自己的身体,有痛觉感,不是梦里,是现实中的事情。茜茜颇感疑惑,难道夜里那个神叨叨的癞子头和尚真的化作幻影进了屋子,将我写下的歌谣词句给抹去了?
茜茜有些不服气了。于是,起床,又在写字台前把歌谣用小楷毛笔抄写一遍。然后将写好字的宣纸摊在写字台上,她要看看那癞子头和尚究竟还会施展什么魔法,再次将宣纸上字迹抹掉。
茜茜觉得心口烦闷,便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透空气。没有想到的事,窗户一打开,不知从什么地方卷进来一股妖风,竟然将写字台上那张写有歌谣词句的宣纸给吹跑了。而且一直指向窗口飞了出去。
这回是茜茜亲眼所见到的情景。可是把茜茜给惊吓到了。她赶忙把窗户关死,将窗帘拉上。她想喊母亲进来,但又怕惊扰了母亲的睡眠。幸好这是在自己的家里,还能稳得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