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追问道:“到底是咋议论的,你跟我说说。”
周老汉叹了一口气,才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既然话都说开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了,“不是我说你,你即是当爹的,这事怎么就不管管,你可别忘了你家老二是咋死的,这么个做法少不了会让人戳脊梁骨。”
薛老爷子面色惨白,嗫嚅道:“跟老大没关系,都是我和老婆子商量这么干来着。”
周老头撩起眼皮看了老伙计一眼,再戳心窝子的话就不打算说了,这话一说出口,以后两人的交情该砸了。
“反正这事你得有个琢磨,不跟你唠了,我得家去。若不你晚上去我那儿,我陪你喝两盅?”
“不了,家里还有事。”
周老汉走后,薛老爷子站了一会儿,也往家里去了。
刚进家门,站在院子里的薛青山就问道:“爹,堂伯叫你过去作甚?”
薛老爷子看了儿子一眼,也没说话,就进了正房。
薛青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想问问老三这是咋了。这时,灶房里的周氏叫着吃饭,屋里的人都出来了,这话自然也没说成。
吃晚饭的时候,薛老爷子的脸色一直不好。
自打薛庭儴能下床后,就不在自己屋里吃了,而是和大家一起吃。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好,连惯喜欢在饭桌上闹腾的毛蛋,今儿都不敢闹。
饭罢,周氏和薛桃儿收捡桌子,又去洗碗。
其他人正打算离开,却被薛老爷子叫住了。
“老大老大媳妇留下,我有话跟你们说,狗子也留下,其他人都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