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各位观众晚上好。”
八道:“晚上好。”
胡说:“今天是未明七年春,欢迎大家收看《江湖大小事之胡说八道》。”
八道:“首先向您介绍这次节目的主要内容。”
胡说:“我们的话题男神君怀逸,今天和一女子出现在桑中城中。介于君怀逸的断袖之好,是以推测这名女子可能是君怀逸唯一的妹妹君怀惠。小道消息,怀逸男神四处打听往生岛岛主的下落,可能是看上鹰扬了……花大人找来十个美人,让花家轻蝶画了《十美图》,供洛王淫乐。王二狗的土狗在集市上公然□□了阿三家的花猫,引起公愤。而,九王爷寂静多年,边关也在蠢蠢欲动了……”
吃瓜群众:“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我九王爷消息了,泪目。”
胡说:“是啊,九王爷上一次现身,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皇上派出赵将军应战,但是被南蛮象骑兵打得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当今皇上召回了九王爷,前往镇压大举进犯的十万西戎……结果,九王爷率领两万凌风骑,大破南蛮太子率领的十万军队加五千象骑兵!大快人心!”
八道:“只是九王爷也受了严重的烧伤,回府养伤,再没有了消息。”
吃瓜群众:“哀痛脸。”
吃瓜群众:“那皇上的奏折呢?”
胡说:“奏折……如常……”
江湄离开后,君怀逸仰着头,躺倒在草地上,回想起两年前他与九王爷出征的场景。
那天正是七月七。
四周密密麻麻的将士,他们都站的笔直,身上散发着军人铁血的气息,他们无一不仰视着点将台上的九王爷,眼睛里的炽热和天上的火红色的太阳连成一线,跃跃欲燃。他们齐齐把手中的长矛往地上一点,声音震天,尘土飞扬。自从新皇登基后几年,九王爷被囚禁在王府,他们的士气竟然一分未减。
空气中传来封尘已旧的气息,和着那高了不少,但依旧熟悉至极的身影,让他们这些只流血不流泪的将士们红了眼眶,几欲落泪。
君怀逸看向远处,战士们都以他为信念,并且不被时间所淹没,那是个……那么强大的……孩子。
誓师之礼,通俗来说就是战前总动员。一般命将出征,天子要在太庙召见大将与各军官,授予节钺,刀剑或者虎符,表示将节制军队的权利交予大将。可凌风骑不同,凌风骑是不属于皇帝的军队,那是九王爷自己的军骑。更何况,九王爷与皇帝微妙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所以自然是没有了太庙授权的一幕。
那位天之骄子,他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身穿用茅蒐草染成浅绛色的韦弁服,一头青丝束于韦弁冠之上,九王爷并不雄伟,又因为年纪尚小,个头稍矮,是以韦弁服在他身上有些宽大,这是为了符合《司服》里‘凡兵事,韦弁服’的礼仪,明眼人都知道,三皇子上位后,功高震主的九王爷一步一行都在刀尖行走,是以服饰方面也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他声音并不大,也不浑厚,却充满了力量:“这是我们未明国自由的土地,我们从祖先开始一直生活至今,我们一直努力保护着我们的家园。而如今,这些令人厌恶的南蛮人带着令人厌恶的残酷,来到这里抢劫屠杀。他们把我们的家园变得一片荒凉……”
那一天,消失在了历史之中的凌风骑,士气大震。其实,就算他什么都没说,也是没关系的,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最好的士气。
而后,他对新提拔来得四个精英分配了职务,在几乎没有接触他们的情况下。
他说:“右边之人忠厚可靠,可委任后勤补给工作;第二个人阳奉阴违,只能给无足轻重的工作,第三个人是个上上之才,可以委以重用。”
云将军吃惊道:“九王爷并未与他们说过一句话,如何知道。”
他一边低头看着军册,一边道:“本将刚刚在点将台讲话的时候,右边之人,垂首不敢仰视,可见他恭谨厚重,故可委派补给工作:第二个人表面上毕恭毕敬,但本将刚下点将台,立刻左顾右盼,可见他阳奉阴违,故不可用;第三个人始终挺直站立,双目正视,不亢不卑,乃大将之才。”
云将军道:“那,第四个人呢?”
九王爷顿了顿,似有些困惑之色:“此人看似愚钝,又看似怯懦。先随他吧。”
云将军道:“是,那属下告退。”
“慢着。”九王爷慢慢抬起头来,语道:“第四人,叫什么名字。”
云将军恭谨道:“此人名叫李狗蛋。”
绿色的草儿有些柔软,似乎是不忍心刺痛到躺在它们身上的人儿,君怀逸双手交叉叠在脑后。
李狗蛋。
出征前,照惯例是要进行出师祭祀的,要祭天,祭地,告庙和祭军神。九王爷自然是不喜欢那繁琐的一套,凌风骑只祭军旗,这是众所周知的。在军队的牙旗之下,两名士兵拖着一只肥牛过去,对着九王爷行了军礼,九王爷点头致意,随后拿出随身匕首,杀祭品,以牲血凃军旗……士气大振。
南蛮的象骑兵厉害,是因为马匹一看见战象,嗅到战象的气味,队伍就乱了,开始逃跑。在战场上,象似乎成了马的天敌。且战象一般都是凶猛的公象,除了给战马以震慑力以外,一群群大象奔来,飞尘四窜,地动山摇,也对士兵产生强大的震慑力。而在冲刺之时,战象更会把士兵连人带马一齐被踩死。又兼象背比马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