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往看病问医未曾有大夫信誓旦旦包她三日之内痊愈,即便只是感冒发烧。此人真乃神医!并且此人是在未曾把脉问诊的情境下作出保证。况且这并非寻常的伤寒与发烧!
紫褐色绸衣大夫极速转动了两圈他的瑞凤眼眼球,尔后悠悠地了然道:“无需客气,佟老前辈与我家公子有些交情,如今只是礼尚往来罢了。谢来谢去久了,彼此都会麻烦。况且,我们两家日后还需继续合作。郁薰的话,在下必定及时转达。在下佟乔健,字际归。”
白郁薰欣慰于佟际归的感情智慧,桃花眼一挑,从容淡定地看着对方双眸,似笑非笑道:“际归聪慧过人、善医药又模样清秀,想必有好些姑娘夜思日念。”
佟际归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许怪异,许是受到了惊吓。可他极快地恢复了笑脸:“郁薰何需取笑在下?郁薰貌若天仙,方是蓝月国诸男子娶妻的最佳对象。想必媒人已踏破郁薰家门槛。”
白郁薰笑意渐深。
佟际归反应灵敏之余又善反攻,样貌柔美又善医药,竟然为江溪影做事!江师爷,或者说江府少爷,他还有其他身份吧?
白郁薰谦虚道:“际归,你有所不知,来我家的媒人虽多,却十有八九为我妹妹白子晴而来。”
白郁薰一句话将五对眸子聚集到白子晴身上,昏暗的光线也隐藏不了白子晴的耀眼存在,尤数江书经目光最甚。
白子晴羞涩而又幽怨地瞪了白郁薰一眼:“姐姐那是谦虚,至少有一半媒人为姐姐而来。如今为敷衍美男子扯谎,怕是有些欠妥。”
白郁薰干笑了几声,无言以对之余又有几分心虚,映得她的鹅蛋脸有些许红晕。
白子晴一来道出实情,二来揭穿她调戏美男子,三来坐实她的虚伪形象。
也罢,本就她这个做姐姐的失言!
佟际归隐忍欲笑。
子时正,佟际归平复了情绪,打了圆场:“你们这对姐妹倒是有些意思,不知将来谁有幸娶你们为妻?”
江书经带着思虑悄悄地瞧了一眼白子晴。
白郁薰婚嫁之词不太自然,一如装傻充愣的白子晴。
她岔开话题道:“际归,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婚嫁之事离我们还有些远。佟老前辈可是住你主子家?”
佟际归了然于心地顺着白郁薰的话回答:“正是。”
许是累了,白郁薰打了一个哈欠,佟际归当即便关心道,“夜已深,在下任务已了,需回屋歇息,便先行告退了。”
正合她意!别说她乏了,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乏了,这都凌晨了!
仔细想来,拥有尊贵的身份的她连累一家人到深夜!她忽而留恋起生前的寻常人生活。白郁薰收起小心绪温声道:“际归路上小心些。”
佟际归柔情的眉眼泄露了喜悦:“多谢郁薰关心,在下告辞。”语毕,他温文尔雅地对众人作了个揖,便优雅地转身离去。
白郁薰在他身后眨巴着一双桃花眼补了一句:“我只是怕我下回病了,找不着系形医术高于你之人。”
调戏美男子是她的本能,可她现如今最属意的是他的汉朝级安定期实力,还高江书经一小等级呢!况且医术高超的医者从古至今都被人们所需要。
方跨了左脚出门口的佟际归踉跄了一下!片刻后,他又迈出右脚,以系形极速消失。
白子晴与白纯儿眼带笑意却没有笑出声音,白梅尘直接笑出了声音,就连江书经都有些许动容。
阿弥陀佛,幸好佟际归走得快,不然被他听到这笑声不太好!
知女莫若母,钟琉汐斜了白郁薰一眼:“现在知道自己言行过分了?”
白郁薰干笑了几声,打了一个哈欠:“娘亲、弟弟妹妹,事情已了,不如我们回家沐浴歇息?我看江捕快也有些乏了。”
钟琉汐当即被转移了思绪,换上一份语重心长:“我们还得到书房,道谢于夏县令。若非夏县令好心收留我们,我们怕是也有危险。且夏县令忧心刺客重来,派了十名暗卫保护我们。夏县令还派人去寻你。”
白郁薰瞧见白子晴撇了撇嘴,似乎不太乐意,但钟琉汐斩钉截铁的样子不容反对,又碍于江书经在场,终是没有发言。
今日之事有内情?
白郁薰并非狼心狗肺,不懂知恩图报,而是天色已晚。她只是琢磨着明日再登门道谢,未曾想钟流汐如此急迫!况且钟流汐并非征询她的意见,而是命令!
母命难违!也看在这素未谋面的夏县令是难得一见的好官的份上强打精神!
白郁薰跟上江书经的节奏,不约而同道:“好。”
随即白郁薰又想起一些东西,急急道,“万一夏县令已经歇下了呢?”
钟琉汐再次斜了白郁薰一眼:“除了我们这屋子有光亮,我们方才经过的书房也有光亮,说明夏县令尚未歇息。退一万步来讲,我们去道个谢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白郁薰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却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静地看着一家老小对话的江书经主动道于他们:“你们随我来吧。”
丑时初,他们六人行至书房。
夏县令似是料到他们会来,竟真的未回房歇息。莫非是诸葛亮再世?
江书经率先进去禀报,白郁薰用手拦了家人,眼神示意他们不可着急进去。
待一道比江溪影清冷十倍之音响起,白郁薰率先走了进去,带头以蓝月国之礼福身于夏县令,白子晴与钟琉汐稍微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