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薰赴险如夷地跟了过去。她一进来,江溪影便啪得一声关了门。白郁薰瞬时心跳如鼓,仿若那关门声。
白郁薰压下心中的不安,强撑出镇定来:“如何报名?”
江溪影邪魅一笑道:“不急,闲暇时光甚多。”
语毕,他慢慢走近门口处的白郁薰。许是察觉到白郁薰有开门之意,他直接将白郁薰逼退到墙角。
眼瞧着就要脸贴脸了,白郁薰紧闭双眼,双手握拳。
许久后,白郁薰并未等到她幻思里的肌肤相亲。可江溪影的呼吸仍旧近在咫尺。
半晌,江溪影恢复了与白郁薰的距离道:“你的娇羞真让我欲罢不能,我只恨不是今日成亲。”
白郁薰回望了江溪影,心跳如鼓。
“薰,你可知情人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白郁薰细声答道:“我不大会说情话。”
“你不仅不会说情话,还听不得情话,一听便害羞。”
白郁薰仿佛正被烈阳炙烤,怎一个“滚烫”二字可形容?
江溪影放过了白郁薰,转身将窗户关上,掀开一块不知藏了何物的黑布。
他不紧不慢道:“此晶石无色无味,名唤塘新石,乃影慕学城第一位城主漂洋过海寻来我们蓝月国第一工匠与城主一同改造后可测试凡人与寻常的神的系形等级,测试成果将直接传达至学城各位主事之人的塘新石。唯有商朝级鼎盛期的系形者方可通过报名。”
白郁薰行至塘新石跟前,细细瞧了一番这蓝月国的稀有物。
即便是她回忆里的世界,也难以瞧见这样晶莹剔透又神奇之物!塘新石与人同高,仿若人的同类。它的透明里有“一花一世界”的禅意。
江溪影长者茧的右手覆盖了白郁薰的纤纤细手,白郁薰仿若被闪电过了一遍身体,却并未挣脱。江溪影轻柔地握起她的手,放置于塘新石上。
书写一个毛笔字的功夫,手掌以外的地方显现出“西周级伊始期”字眼。
仿佛世间的一切皆为虚无,只这一刻真实。
一刻后,白郁薰轻柔地问:“溪影,我报名成功了么?”
江溪影“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下白郁薰的手。
“在我之前,你心里有过别的女子么?”
江溪影饶有兴致地望着白郁薰:“你从前可不问这些。”
白郁薰娇羞地低下头,心乱如麻,无法言语。
江溪影坦诚道:“有过一个。”
白郁薰好奇地抬头瞧向江溪影。
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往呢?
江溪影陷入了回忆里:“她叫荷。我们部落的平民美人。部落的平民出生后只有族长赐的字,唯有贵族能同时拥有姓名与字。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想娶她为妻,可她最终迫不得已嫁了族长的大儿子。”
白郁薰用左手覆盖上江溪影的右手。他们方才也这样握着,只不过换了上下之位。
她轻轻地叹息道:“自古英雄爱美人,可惜你们有缘无分。”
“现如今,我还能偶尔忆起她,却日日夜夜念着你。她已然成了往事,你才是我的心头肉。你会陪伴我一生么?”江溪影声音的轻柔里夹杂了期盼。
白郁薰犹豫了片刻,答道:“下个月,我们便要成亲了。娘子不陪伴夫君,如何说得过去?”
江溪影一颗紧绷的心渐渐放松下来:“若非我当初死皮赖脸要这桩姻缘,怕是等不到你此刻的温柔。”
白郁薰忆起马车当日的强烈抵触情绪,笑着怒道:“你那日的厚脸皮生生将我急坏了!”
江溪影笑从心生:“除了他,怕是只有我这种厚颜之人方能撬开你的石头心门!我原本琢磨着,即便我冷脸一回,你也会看在我们同生共死的交情,对我客气些。未曾想,你拒我千里之外!”
白郁薰眉开眼笑道:“我向来不喜脾气古怪之人。初见你那日,你前一个时辰在熊念灵跟前誓死护着我,后一个时辰便冷若冰霜。还有,你的神秘使我不安。”
江溪影讨好道:“薰,我错了,你莫要怪我。”
白郁薰满不在意道:“我说过一笔勾销便绝不计较。你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江溪影宠溺道:“你呀,总是不同于其他女子,个性比荷要强上许多。即便你没有这许多长处,依然是我心尖上的人,毕竟你是……”
白郁薰气鼓鼓道:“为何你每次都欲言又止!我忍你多回了!你不提也就罢了,提了一半又戛然而止!”
江溪影循循善诱道:“半个月以前,即便我的话只说了一半,你也满不在乎。你近来真的开始关心我了。我从未有意隐瞒何物,只是时常难以启齿。只要你一直在我身旁,总有一日会知晓我的所有。”
白郁薰细细回忆一番道:“这倒不假。”
江溪影提醒道:“我们在雅间太久了!”
白郁薰与江溪影行至几人跟前。
白子晴与江书经探究地瞧了二人许久。
半晌,白子晴眉开眼笑道:“姐夫,你这回可算住进我姐心房了!”
江溪影愉悦地“嗯”了一声,白郁薰笑若桃花:“子晴,该你报名了。”
巳时正的落花雅间。
白子晴的商朝级鼎盛期刚好成功报名影慕学城的考核。
钟宅围墙外,江溪影温声道:“薰,影慕学城的塘新石不可对外透露,以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