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湑哥哥若是心结未解,此般红色怕是触目惊心。厘设最好不要寻来。
寻来又能如何,眼睁睁瞧着她与旁的男人拜堂么?
据说白子晴屋里头的小猫、小狗、小兔、小鸟与纸鸢红色剪纸全由江书经亲手所贴,哪怕材料的提供者乃江溪影。
哈哈,有意思!
一位慕恋白子晴之男子去了她的闺房,为她贴上她心爱的剪纸!白郁薰忽而忆起江溪影在她闺房里的言行,不觉热气上涌。
白子晴关心道:“姐,你为何脸红?”
白郁薰一惊,却瞬时稳住心神道:“我只是在幻思江书经今日在你房里的情形。”
她今日方才明白自己的戏艺也卓越非常,扯起谎来心跳脸不红。
白子晴瞬时气鼓鼓道:“姐,你再胡说八道我便请姐夫去你房里,哼!”
白郁薰心惊肉跳又心虚道:“别,别,别!我即刻闭嘴!”
白子晴瞬时怒气全消:“哈哈,你如今强悍非常,也就姐夫镇得住你!我当真是越来越心喜姐夫了!”
白郁薰无言以对,只好转头望院栏。
围栏加厚了三层,加高到与一楼的天花板并肩。
4月21日辰时正,白郁薰欲建新竹屋,让钟流汐于午膳过后去寻容昙木匠店掌柜商讨价格。
钟流汐以一千白银谈妥了。相当于一万铜钱!
琪县的大额交易全用白银,小额交易用铜钱。
白郁薰带上暗卫系形了两遍,送五千定金到容昙木匠店,亲自与木匠店掌柜一同签下收条与竹屋建造契约书。
木匠店掌柜于午时初派来十个木匠,开始所有竹子的防水、防腐、防虫处理。
钟宅也是时候加盖一两间房屋了。
木匠如火如荼地忙活之时,江溪影带来了白子晴、白梅尘与白纯儿心心念念的烤鸡,三人的兴奋不言而喻:“姐夫,你来了!”
江溪影递过烤鸡于三人,又递过一个橙褐色的精美绸布大礼箱,笑若春风道于钟流汐:“岳母,我定做了一条裙子于你。”
钟流汐接过盒子,笑得只剩一条缝隙:“好!我当真是托了薰儿与女婿的福分!”
白郁薰心平气静道:“娘亲,不如我们到长木凳拆来看看。”
江溪影收买人心之行径已非一日两日了,夫妻之间以和为贵,无需动气。
华贵的白边橙褐色春裙,刚好合钟流汐身形。
这家伙的裙子尺寸从何而来?
江溪影凑到白郁薰左耳旁道:“欲知真相如何,且跟我去义归酒楼。”
白郁薰怕自身眼神泄露了她的慌乱,便闭了桃花眼道:“去酒楼作甚?”
“私——会。”江溪影的气息呼吸到白郁薰的耳垂,点燃了白郁薰的体温。
“我——我不去。”
江溪影暧昧一笑,更是乱了美人的心跳:“娘子,你此刻已害羞至此,洞房那日该如何是好?”
白郁薰双腿不太稳,行至饭桌前倒了两杯茶。她的优雅动作使她一双桃花眼趋于平静:“溪影,你带了这样多好东西来,我请你喝茶。”
白郁薰端给江溪影的茶隔开了二人的距离,江溪影却直接坐到白郁薰旁侧来,茶喝到一半的白郁薰被呛了一下。
江溪影手忙脚乱地轻拍白郁薰后背:“薰,你没事吧?”
白郁薰没好气地斜了江溪影一眼。
还不是他害的!
但当她瞧见江溪影之手足无措模样,笑出了声音来:“不曾想,我们江师爷还有这样有趣之时,平日里皆运筹帷幄又神神秘秘。”
此模样才是慕恋里男子该有的!品茶、用膳与言斗之一日又一日光阴,织就了她如今浑然天成之欢笑。
此刻的江溪影淡去了往日的油嘴滑舌:“我费尽心思讨好你,结果总是不如人意。不曾想我偶然的慌乱,反倒逗笑了你。”
他再强大亦参破不了慕恋,慕恋之根本——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就一情窦初开之少年罢了。
江溪影一双丹凤眼隐去了往日之邪魅,换上的情真意切反而更加灼热了白郁薰的心门。白郁薰欲逃避之模样仿若一棵含羞草,却又傻傻地坚持成向日葵。
她的体温约莫接近发烧了吧?
眼神缠绵许久,白郁薰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停止于饭厅。她瞧向脚步声停止处,是叶若湑。
自叶若湑位置瞧向她这边,许是亲吻之姿。
叶若湑手足无措之后又染上了乌云。
若湑哥哥,对不起。早些放下吧!
她即将为江溪影披上嫁衣,一颗曾挣扎过无数回的心也因江溪影的执着搅得心神不宁。这份慌乱下的美丽更胜她生前与心上人翻阅古籍于同一张床。
蓝色郁金香忽而现身于白郁薰的幻觉,似乎已染上一丝枯萎之色。
叶若湑最终还是踏了进来,神色平静:“我方才买食物归来,于我们院子十米之外,碰上来报信的义归酒楼伙计。只说,江师爷所定晚膳已备好。”
江溪影心神愉悦道:“好,我这便去,你去忙吧。”
待叶若湑离去,他转而附于白郁薰左耳道:“小叶之心已寄予你。我本为你定晚膳,你不愿意去,我便一个人去吃吧。我们已有五日不见,只想与你多说些私房话。甚至,只要静静地坐上一些时辰便好。”
白郁薰本想再次回绝,却本能地道出:“我已回绝叶若湑,你安心吧。”
江溪影打趣道:“我瞧出来了。你前些日子花过几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