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君府这边其乐融融的氛围,冷修禅和尸老怪只能不甘地慢慢退后,他们明白了莫辜尘退位的真正原因,也同时明白了风千岁出手的先决条件。
“走吧,这风千岁或许修炼上遇到了问题,才不能经常出手,要不然我们恐怕死定了。”冷修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尸老怪点头道:“没错,所以下次再来的时候,可不能就咱们两个一起了,到时候我们太白十怪一起出手,将太君府灭门。”
他说的自然只是气话,先不说太白十怪已经只剩下九个了,就算九个加起来真能斗得过风千岁,那他们也不敢真把太君府灭门啊。
毕竟,太白殿还不敢忤逆太清宫的威严。
而且,冷修禅随后便泼了一盆冷水道:“没用的,融元境八重天修为,已经算是顶级强者了,这种强者,我太白殿无人能敌,光凭数量上的优势,就算胜了,也绝对是惨胜,毫不值得。”
说话间,两人已经退出了很远,随后掉过头来,两人风一般地逃窜而走了。
另一边,感觉到两人的消失,风千岁的神采立马萎靡下来,不过太君府弟子众多,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否则万一有人走漏了风声,到时候整个太君府都要跟着遭殃。
于是拍了拍严琦肩膀,说了声跟我来,脚下风声顿起,两人便被狂风拖着朝器具阁飞了过去。
所有弟子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些有资格进出器具阁的,眼看着风千岁从器具阁出来,又回到器具阁去,心里面激动而又遗憾:啊啊啊,当初进去器具阁怎么就没有再多呆一会呢?没准能看到这样的强者啊。
当然,人多的地方总会有爱吹牛的人存在,这似乎是一个定理,于是在很多人遗憾着的同时,也有人说了:“哎呀,原来当初帮我挑选灵器的老先生这么厉害啊?当初我真是瞎了狗眼,没听他的讲解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很多人闻言立马围了过来,都是太君府弟子,如果别人有这机缘,他们以后也应该能遇上吧?
那弟子闻言骄傲地一笑:“那一天我去器具阁挑选灵器,可是实在不知道该选什么,当时这位老前辈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说,伙子,看你天赋不错,老夫指点指点你啊,那边第三排有一根劫火鞭挺适合你的,看你天赋不错,你去选它吧,以你这样不错的天赋,价格方便应该会给你优惠的,而且我看你天赋不错,去报上老夫的名号,只需要三千贡献点就可以了。”
“啊?”所有人听得一阵窝火,你特么一段话好几个我看你天赋不错,傻子都看出来你是在吹牛的了,往脸上贴金也得有个度,不能这么不要脸皮吧?
于是,一时间呛声不断,每一个听了之后的人都忍不住笑骂他两声,甚至有人拍拍他肩膀道:“我看你天赋真的不错,吹牛的天赋和不要脸的天赋。”
然而这个人就像是病毒一样,不断地在人群中扩散,这边讲一遍,那边讲一遍,搞得好像在巡演似的。
然而他没有发现,无论他走到哪里,人群中,都有一个人在盯着他看。这个人背着两个巨大的斧子,正是天邢。
不多时,颜沉瑜走了过来,她发现了天邢的异常,看了看那个不停讲故事的男弟子,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叹息道:“你是想念蓬莱了吧?”
听到蓬莱两个字,天邢的身体倏地一阵颤抖,随后眼角有些湿润了,低喃道:“原来他的名字你也记得。”
颜沉瑜也有些伤感,道:“怎么会不记得呢?他就像这个师弟一样,总是偷偷地位宗门做很多事情,看得出来,他一直讲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看似愚蠢,其实只是为了让大家从恐惧和紧张的情绪里缓和出来。”
她跟天邢都看出来了,那个人之所以不断地讲述那个荒诞的故事,目的不是为了骗人,就是为了让大家一乐呵,将刚才的恐惧和担忧埋在记忆里。
宗门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当一个宗门强大了,不需要做什么都会有弟子愿意为你出生入死,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宗门强大,所以他们死不了。
可是一旦宗门出现了弱势,就像刚刚的太君府一样,别人随便出现两个人,都能对他们大杀四方,那么弟子的心可能就散了,他们不想整天活在提心吊胆的生活中。
于是,那个弟子的故事至关重要,他虽然没有什么营养,但是能够将弟子心中的记忆转移到风千岁身上,风千岁是强大的,才一出手,对方就落荒而逃。
所以带着这个印象来加深记忆,其他弟子就不会去想为什么风千岁不杀了那两人,他们只会觉得风千岁很神秘,自己一定要常去器具阁,不要担心地位的差距,万一遇到了呢?
天邢正是明白此人的意图,才忍不住一直跟下去看。
片刻后,才对颜沉瑜感慨道:“刚开始认识蓬莱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而且比这个师弟还要过分,总让我们觉得他就是个傻子。可是后来等我们成熟了,才知道蓬莱对我们团队的重要性,没有他,我们面对苦难时恐惧会无限加大,没有合适的状态迎接困难,距离失败自然更近了一步……”
就在他们讨论蓬莱的时候,一个不知道相距多远的地方,蓬莱倏地睁开了双眼,他披着斗篷,一身鲜血般的红色装束,就连披风,也是血红色的。
“又做噩梦了?”一个妖娆的女子走了过来,轻轻搂住了蓬莱的肩膀。
蓬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