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得干净,被雁杳的帝皇洗得干净。”
又是他,雁杳帝皇,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老谋深算的,“雁杳的帝皇......年纪大了就这么来折磨人吗。”
谁知我话一出,北宸碧霄却笑了起来讪讪道:“雁杳帝皇和七哥一样年岁。”
“什么?他和北宸槿一样大?霄霄你可别哄我。”
“怎么会哄你,他却是和七哥一样年岁。”
惊讶,和北宸槿一样年岁,城府却如此,再想想北宸槿......北宸槿只是不狠,不然......这样想着也是合情合理了,少年皇如猛虎。
“还查到什么吗?”
“玉柄银刺鹅锥子。”
他笑笑着指着一处凉亭悠悠道:“欲婉,咱们去前面坐坐。”
四处看看,不知何时走到一莲花池子,而这莲花池子池中心有处凉亭。想起那日为皇上诊脉的荞夕宫不觉开口问道:“霄霄,为何皇上让我诊脉去的是荞夕宫?”
他停下回头看着我大惊道:“那日去的是荞夕宫?”他又走了几步,“荞夕宫......是父皇修建来纪念德妃娘娘的。”
德妃娘娘.....北宸槿的生母。
“坐吧。”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起坛子酒放在我面前道:“会喝吗?”
我笑笑,“感情霄霄进宫是来喝酒的。”
他将扇子放在桌上道:“秘密,这地方晚上没人,将酒藏在这儿少有人发现。”
“可我不会喝。”
他笑笑着,“那便不喝了。”
酒误人事,况且我这伤喝了酒终是对身子不好的,可心里还在意着皇上那日说的话愣愣开口:“霄霄,你说要是......要是为了百姓或者为了家族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值吗?”
他愣了愣笑着道:“为了百姓?那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对那女子来说却很残酷。”
低头一把拿过桌上的酒喝了起来,“霄霄,那是一辈子的事,的确很残酷。”
“欲婉......你怎么了......”他想接过我手中的酒,被我拦下后便任由我喝着。
几口下肚,便昏沉起来,看着他也变成了两人。
凉亭外,北宸槿一袭红黑衣物束发高梳,快步走进凉亭,“八弟,她受伤不可饮酒。”
北宸碧霄大惊,北宸槿便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好一个匹夫有责,可,可霄霄,你也说太残忍了不是吗?这天下兴亡与我有何干系?我嫁了他这仗就不打了吗?我只是区区一小女子,我有何德何能阻止这仗不打?这全天下都知道这雁杳有多想灭了北宸......就算他雁杳皇帝封我做了皇后就算他明面里应了不打背地里还不是会......我真的不想嫁......真的不想......”
一个踉跄不知道跌倒了哪儿,暖暖的,很是舒服,以为是自家的被褥揪着便不放了,倦意随之袭来。
北宸槿看着怀中的人儿哭得泪眼婆娑,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竟把近日苦楚全说了出来。
“七哥,她醉了。”北宸碧霄收着酒叹气道,难怪她会突然问着那些话,若是知道是在说着她自己......他定也不会那样回答。
“本王知道。”
坐在一旁看着的北宸碧霄满眼心疼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一个美若天仙梨花带雨,一个气质炳然天妒容颜,金童玉女好生般配。北宸碧霄的心里深深的抽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该放手了,放弃他的挚爱。
北宸碧霄喝了一口酒再想想,是何时喜欢上她的,或者是第一次见面又或者是那夜吃着荷叶鸡。
“七哥何不去向父皇讨了她?”
北宸槿不断轻拍她后背的手顿了顿,满眼深情的望着怀中之人,“八弟,若我能,我早就同父皇讨了她,可那位雁杳皇帝是冲着她来的,而且那日父皇......有想过要她,既是如此父皇又怎会舍得将她交出去。”
北宸槿顿了顿又道:“我就知道她不会安分出了王府来寻她,她却醉成这个样子。”
北宸碧霄笑笑又饮了一口酒,“难怪你连面具都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