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误机听到后来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没有心思知道白堤坷的心路历程,只想知道一点,“总的来说,你后来就是喜欢上了呗。那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的毒我可是全解开了,应该不是当年的毒导致的。”
“不是,是他。”白堤坷抬手向上指了指,面有戚戚,神色萧索,“皇家无情,这次可是真真切切的认识到了。”
“因为流月?”药误机猜测道,心道不就是个女人吗?这秦越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白堤坷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果真的就是如此简单就好了。是因为当今的皇后。”
药误机已经淡定得很了,甚至还追问了一句:“私通?不是吧,你什么这么滥情了?不对啊,皇后前两年不是仙逝了吗?你是什么时候跟皇后勾搭上的?”
白堤坷被他这一顿抢白弄得只想要将人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棉花,“是因为皇后坏了他的好事,我也掺合了一脚。当时流月的情况很不好,照那样下去,活不过半年,偏偏我又被驱逐出宫,半分帮助也无,只好通过帮助皇后来换得一个人情。流月弄出来了,但是也将那个人得罪了个彻底,流月被他下了慢性毒药,我只好将毒渡到自己的身上。又因为当时皇帝正紧盯着青阳教,我也不敢冒然联系你,这毒就一拖再拖,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了。”
药误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这一切不都是自己作的吗?谁让你将人家送到那深宫里面受人磋磨,没了开头,自然也就没有这些破事情了。白堤坷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白堤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药误机终于接受完信息了,正想要细细的询问一下白堤坷的病情,谁知道白堤坷就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样,急匆匆的站起来,“我要回去了,小溪儿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了。”
药误机来不及喊住对方,白堤坷就没有了身影,不知道还以为他急着去投胎呢,药误机头疼的拍拍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是时候回去看看教主是不是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事实情况是易行歌抓着把瓜子嗑得可开心了,而闹幺蛾子的是另外两个人,久不见人的暗殿殿主与刑堂堂主,药误机一进客栈,就被里面乱七八糟的场景给惊住了,桌椅碎的七七八八,满地狼藉,偏偏罪魁祸首还没有丝毫的悔过之意,在空中飞来飞去,你一剑我一掌,好不精彩。
掌柜的和店小二躲在高高的柜台后面,看见他进来,店小二看了一眼,接着注意力又移到了那两个飞来飞去的身影上。而掌柜的则一直面带迷之微笑,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药误机走过去,还能听见他的碎碎念:“三百二十三两,呀,墙上划一道,三百二十四三百二十五两。”
药误机:“”抬头看看上面,上面也围了一圈子的人,好奇的看着下方精彩的演出,时不时还会拍个掌叫个好,明显是将两个人当做耍猴的了。
不嫌丢人现眼,药误机在心里狠狠的吐槽了一句两人,又看见易行歌不仅不劝阻,还悠悠哉的对他招招手,一时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坍塌,这些人有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有没有!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头有千万头神兽奔驰而过,让他想要吐血。
眼神一转,看到了垂头跪在暗地里的破锣嗓子,她的脸上还有着很明显的巴掌印,嘴角也有一丝血迹,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看,见是药误机,就又将头低了下去,呦呵,看这样子,这两人貌似是因为最欢呀,这又是搞得哪儿一出。
那边两个人终于尽兴了,各自收手,一人立于大堂中央,另一人则轻飘飘站在大梁上,“我教训我的人关你什么事!”沈册年冷声说道,“如果你觉得这人入了你的眼,不妨将人带走,别在我这里碍眼。”
“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情。”暗殿殿主也不是一个好惹的,有多不好惹药误机不不知道,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连易行歌面对暴怒的暗殿殿主也不敢乱来,小心翼翼的,话说这暗殿殿主叫什么来着?唉,头疼。这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号称脾气最怪的暗殿殿主,他还以为对方这次没有来呢,现在看看,分明是跟了一路。
两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居然又准备动手,易行歌似乎是看够了戏,拍了拍手,在上面喊道:“别丢人了,都滚上来!”这是要算账的节奏了。
药误机也跟着两人上去,走近时,沈册年没好气的冷哼一身,暗殿殿主则是阴冷的一笑,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药误机心想:你们闹脾气管我什么事,怎么一个个的都给我甩脸色看!不过对比了一下自己与两人的武力值,还是选择了闭嘴,如果白堤坷那个变态的武力狂在,他早打上去了,还用受这个窝囊气?
其余人见没有热闹看了,就都回了房间,下面只剩下掌柜的奸笑的算账声,还有店小二的唉声叹气。药误机三人进了易行歌的房间,各自找了一个地方站好,静等易行歌说话。
“暗殿主,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易行歌看看怒火未消的暗殿殿主,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谨慎地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就引火烧身了。
暗殿殿主像是那种会好好跟人解释的那种人吗?当下就是僵冷着一张棺材脸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用眼刀子去剐沈册年。沈册年可不敢在易行歌面前放肆,只能强忍着怒气说道:“属下教训一下自己的人,不知道暗殿殿主冒然插手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