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昀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千万句话在自己的舌尖上滚来滚去,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最后只能教训道:“你宁可连累一个外人也不愿低头向自己的亲人求助吗?”
柳玖溪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就笑了,先是干笑,然后就成了冷笑,还掺杂着一种复杂的嘲讽,“你们说亲人?你们居然跟我说亲人两个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早在我娘死的时候,我的亲人就只剩了白叔叔。”
柳昀闻言更是愤怒不已,柳玖溪口口声声一句一个秦桑死了,简直是将他当傻子耍吗?如果放到以前,他或许还会有一些的愧疚,但是现在虽然没有确定秦桑的生死,但是他心里已经确定了八成,就等待证据了,“秦桑是真的死了还是在其他地方逍遥,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别再拿秦桑的死说事!”
柳玖溪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昀,柳也惊得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秦桑没有死,那秦桑为什么失踪这么多年?
柳昀一看柳玖溪的反应就更加确定秦桑没有死了,心里的愤怒简直就像溃堤的洪水一般,要将人淹没,淹死在那无边无际的茫茫水洋里,柳昀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还是心里有鬼,不敢说了?”
柳玖溪闭嘴不答,秦桑活着的事情只有她知道,连白堤坷都被蒙在鼓里,柳昀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消息,还是说柳昀见过秦桑了?柳玖溪想起来柳昀说他见过一个跟秦桑长得十分相像的女子,心里更是一阵后怕,柳昀当时就是在套她的话吧,其实早已经确定了,只是不知道柳昀是真的遇见了秦桑还是单纯的诈她。
柳对秦桑的印象并不是很深,所以秦桑死没死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是以他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镇定,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的阵势,急忙插入到两人之间,说道:“还是先谈正事吧,先想一想玖溪的安置,至于长公主日后有机会的话,玖溪,你跟我们好好交代一下,你可知道,就因为你的一个谎话,我娘愧疚多年,觉得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害的长公主多年不曾回侯府,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我娘这些年来日日吃斋念佛,给长公主积累阴德,你总要给一个交代。”
柳不提苏芷娘还好,一提苏芷娘,柳玖溪瞬间就炸了,张口就想要大骂,但是门外突然响起来脚步声,柳玖溪只好将那口郁气吞了回去,被莫孑抱着滚到了床底下。
柳昀跟柳纷纷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色,看柳玖溪藏好了,这才装模作样的等着外面的人靠近敲门。
孟景和想起来青阳教那些张口就咬人的狗就一阵烦躁,偏偏对方还超级能打,更是秦越的人,一点都动不得,否则下一个被禁卫军围起来的就不仅是国师府了。
也不知道秦越跟易行歌说了什么,居然让易行歌那么愤怒,简直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就像是两人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孟景和想来想去,觉得在秦越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没那个本事跟易行歌起冲突后还能够全身而退,那么就只有依靠外力了,柳昀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还没有靠近,就听的里面传来的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不由得暗骂这些人真是胆子大,秦越现在满世界的找人,快将京城掘地三尺了,这几人还敢大声喊叫,真当那些禁卫军是聋子吗?
孟景和一边想着一边敲响了柳昀的房门,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柳昀见只有他一个人前来,向其他地方张望了一下,就让人进来了,冷淡的问道:“不知国师前来有何要事?”
“这里就有一件要事,出来吧,别躲了。”孟景和冷嘲道,“你们的声音再大一些,就可以将房子掀翻了,到时候也不用烦恼怎么离开京城了,直接被你们的皇上请去喝茶,真是妙啊。”
柳玖溪从床底下爬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冷哼一声,不善的看着柳昀与柳,“这可不能怪我,是他们先引发争端的。”
柳不想跟她进行这些幼稚的口舌之争,就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再接话。柳昀不耐烦道:“有话直说,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孟景和在桌子边坐下,指了指柳玖溪,然后才说道:“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讨论的交易。”
柳昀看看柳玖溪,虽然被柳玖溪气的简直要失去理智,但还是说道:“你带不走她,我们自会想办法安置她,不敢劳烦国师烦心。”
孟景和说道:“这人是我带来的,并且也只有我有办法带走。”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就听见柳玖溪嗤笑道:“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去处,就不询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孟景和看了她一眼,瞬间一惊,刚刚他并没有仔细的打量柳玖溪,只是觉得觉得柳玖溪那一头白发来的古怪,便没有在意,现在才发现柳玖溪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
柳玖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厌烦至极的说道:“不就是一双眼睛,你们一个两个的有必要如此在意吗?”
孟景和没理会她,低着头盘算着,他会救柳玖溪,只是为了借助柳玖溪的眼睛去寻找一样东西,但是现在柳玖溪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原先的能力还在不在就不确定了,自然,他也需要考虑一下自己这笔账是否划算了。
孟景和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来给你把一下脉。”说完之后,就向柳玖溪走去,柳玖溪也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