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昀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脸色难看得很,总觉得自己的脸被人打的噼里啪啦直响,又是疼又是羞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告诉你关于长公主的一些消息而已。”孟景和自然知道他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不过现在这些不重要,你真正应该关心的,是你的宝贝女儿的生死问题。”
“你们神棍说话都是这样拐弯抹角的吗?堆烟怎么了?”柳昀没好气的问道,言语间已经没有了表面功夫,足以看出来他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恶劣。
孟景和慢悠悠的说道:“不是柳堆烟,是被你忽视了很多年的那位,长阳郡主柳玖溪,她现在怕是命悬一线,似乎快要死了。”
柳昀冷笑一声,分明是不相信,“在这京城里,上有皇上护着,下有国师,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你也说了,上有皇上护着,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再护着了呢?那凭借贵国国师不知道能不能够救她?”
柳昀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言辞凿凿的确定柳玖溪有生命危险,更加不明白柳玖溪怎么会跟秦越闹翻,只是看孟景和这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信了几分,毕竟撒谎也没有必要弄出这样一个一戳就破的谎言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一并都说了,不用一点一点的往外面蹦。”柳昀也在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冰凉的茶水滑过肺腑,躁动的火气终于下去了一些。
“现在没时间说了,而你,也不会有心思再听。赶紧去救你那个宝贝女儿吧,迟了的话,你后悔一辈子。”孟景和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说道,“我就待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再详细的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柳昀巍然不动,柳玖溪出不出事他都不关心,尤其是还有可能跟秦越对上,那更是不可能。孟景和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眼里有些悲悯。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孟景和率先认输,摇摇头道:“这是你不去的,我可是提醒你了。”
柳昀被他东一句西一句,乱七八糟的话弄得心烦意乱,尤其是这人还在一个劲儿的卖糊涂药,觉得自己会跟一个神棍谈起来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你要是胡说不下去,就赶紧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
“行行行,补救是吧,随你,我去救”孟景和本来不想在秦越眼皮子下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柳昀明显不愿被他当枪使,而柳玖溪又不能死,只能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走一趟了。
柳昀看着孟景和离开,心里却是震惊诧异,什么时候柳玖溪跟月琴国的关系这么好了?不是前段时间才被挟持吗?柳昀又想起来白天李书越请求联姻的事情,更觉得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楚,找不到那个关键的线头。
白堤坷跟秦越无声对峙着,夜风撩起来两人的衣袖,翩飞若蝶,“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白堤坷气势丝毫不差,不卑不亢的回道:“臣的意思是郡主现在身体甚是虚弱,这来回折腾着妨碍修养,臣这宅子也算是清净,皇上不妨让郡主在此歇息几天。”
“国师,你最好祈祷她真的没有事,否则这形同虚设的国师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秦越看着瞧不出异色的白堤坷,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便指了高公公道,“朕看你这些仆人也甚是不中用了些,高公公会带着宫人好生伺候着,国师意下如何呀?”
“臣谢主隆恩。”白堤坷淡然应下,好似真的不知道高公公是留下干嘛的。
秦越甩袖就走,但禁卫军大部分却留了下来,团团围在国师府外,如果白堤坷所料不差,等到秦越回到宫里,肯定还会再派来一批禁卫军,他就算是想要偷偷将人送走也没有办法。
白堤坷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对高公公说道:“郡主现在受不得惊扰,还请公公体谅一下,等明天郡主醒来,一定通知公公。”
高公公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越会那么的不放心,心有疑惑却问不得,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被仆人带下去安歇了。
白堤坷抬脚欲回密室,却察觉到细微的破风声,像是衣襟被风吹动的声音。
“你们都下去,好生伺候着高公公,不得怠慢。”白堤坷对那些下人说道。那些仆人如蒙大赦,三脚并作五脚的就散了。
白堤坷看着墙角阴影处,冷声说道:“没有其他人了,阁下也不必鬼鬼祟祟的见不得人了,出来吧。”
孟景和呵呵怪笑着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道:“柳玖溪是不是在你这里。”
“阁下这是来者不善啊。”白堤坷针锋相对的回道,心里暗自警惕。
孟景和桀桀怪笑,枯皱的脸皮皱在一起,看着越发难看了,“我刚刚看到贵国皇帝离开,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竟然如此的劳师动众!”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白堤坷借着月光仔细的看着孟景和那张脸,不知为何,看的久了,他就觉得有些熟悉,好似以前见过一样。
“这可不一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详谈吧,我想,你现在肯定会很需要我的帮助。”
白堤坷冷冷一甩袖子,“跟我来。”
孟景和说的不错,他现在的确需要帮助,药误机是不能指望了,唯一能够利用的就只有李书越一行人,不过这些人也不是好相与的,柳玖溪也是从虎口里转一圈到了狼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