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恐怖悬疑>天青色等蔷薇雨>番外篇——我心有明玉(三十六)

看江福生如此情形,江财生赶紧过来,对江禄生急切地道:“大哥他兴许是吓到了,你就别再逼问他了!”

他将江福生扶起来,稍稍安抚后,对众人道:“大哥他受了惊,今晚就先到这,我送他回屋,大家也都散了吧!”

“慢着!”

一道声音喝住了江财生欲要溜走的脚步。

喝住他的,是江曼玉。

江曼玉眸带厉色地盯着江财生,“事情还没有个结果,二哥你就急着带大哥回屋,是心虚,还是别有原因?”

“你,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心虚?”江财生辩解道。

“既没有心虚,那就扶大哥一起坐下来,把事情解决了再走!”

面对江曼玉的丝毫不退让,还有其他人疑惑的神情,江财生无奈之下,只得扶着江福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江曼玉沉着脸,对众人道:“各位,关于遗嘱,方才,爷爷显灵后说的那些话,相信大家和我一样,都听得真真切切······”

众人默不作声,心里各自揣摩着。

江财生故作镇定地摇摇扇子,反驳道:“一个江湖术士的话,哪里能信?就算对簿公堂,法官也是采纳刘管家的证词,怎会去信一个道士的话,简直是笑话!”

舒明泰轻声笑了笑,不急不缓地道:“可惜,刘管家选择了失忆,怕是再也不能为你们作任何人证······言归正传,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师傅他老人家除了交代了遗嘱的事情,还交代了另一件事情!”

舒明泰所指的另一件事情,大家自然知道指的是哪件。但是这样的事实让他们难以接受,他们更愿意相信江财生所说的那样,一切都只是这个道士的胡言乱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明泰瞥了处在呆滞中的江福生一眼,然后转向江福生身旁的江财生,问道:“二哥,你口口声声说道士的话不可信,那我请问你,先前你因何事惊惧不已?”

回想起父亲的厉厉喝声,江财生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舌头打结道:“我,我那是,那是被那道士唬住了,以为是自己死去多年的父亲显了灵,一时之间才被吓到。后来,不也就是那么回事,都是道士的故弄玄虚!”

舒明泰笑笑,“你既然这么说,我再请问,道士怎么知道岳父大人喊你的小名是三毛呐,还知道你从小的志愿是称王?”

见江财生欲要辩驳,舒明泰立刻接着道:“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授意给道士知道的?还是你想说,是玉儿说出来的?二哥,当年岳父去世时,似乎你年岁不大,而玉儿她,更是懵懂无知的年纪,自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是不会知道这些旧事的,我一个外乡人,就更不知道了。”

江财生干瞪着眼睛,一时语塞。

舒明泰继续道:“这个且放一边,不再讨论。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另一件事。”

忽然,舒明泰正色道:“二哥,老爷子死的那晚,你也在医院,当时,你可察觉到大哥与老爷子之间有什么异常吗?”

“我,我当时在熬粥,哪里知道······等我再进病房时,老爷子他,已经不行了,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梗······”

江财生支支吾吾地回答着,眼神偶有闪躲。

舒明泰似乎料定了对方会如此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站起身。

“各位,这是昨天夜晚,一个朋友送到我手上的。这是县医院的死亡认定书。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江水寒老先生,面部有轻微淤痕,不排除有外力作用造成缺氧性窒息死亡······”

话落,满厅哗然,大家不免又把视线盯向了还在自我幻境中的江福生。

舒明泰对江财生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这张认定书能落进我手里?”

江财生脸色铁青,只能继续干瞪着眼。

舒明泰环视大家,缓缓道来:“当初,大哥和二哥花大价钱,让主治医生在伪遗书上签字,还让主治医生将死亡认定书封档,而给我们看到的,却是另一份伪造的死亡认定书——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所谓急性脑梗死亡。

老爷子出殡前晚,玉儿梦见老爷子托梦给她,说他死的冤枉,是被人所害,于是玉儿就托了一个朋友道县医院去暗中调查。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爷子死的那晚,大哥以为神不知过不觉,熟料想,竟被一个夜里值班的实习护士全都悄悄看在眼里······”

江财生霎时面如死灰,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冷汗直冒。

其他人都坐的笔笔直直,认真听着,急于知道事情始末。

舒明泰继续道:“老爷子死后,那个小护士一直觉得良心不安,又不敢把事实胡乱告诉别人。直到那位朋友去调查暗访,小护士才将所见到地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那护士都说了什么?快说!”江禄生双手揪着裤子两侧,急不可耐。

舒明泰眼眸变得凌厉起来,声音夹着一丝几不可闻的愤慨。“那晚,她正在护士站值班,隐约听到加护病房里有激烈的谈话声。那时候已经是半夜,她走过去,很想告诉房间里的人,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再交谈影响病人。她走到房间门口,透过玻璃,忽然见到一个人影正在与床上的病人进行拉扯,两人之间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她刚刚实习,又是个小姑娘,怕自己经验不足,不敢进去擅自打扰。但是她又放心不下,于是就一直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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