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大门口消失的车辆,舒可馨心头忽然很不舒服。
“馨儿,你脸色不好,一定还是吓到了,妈妈带你回房间休息去。”
舒可馨听话地点点头。
或许,她是昨晚太累了。
但是一回想起昨晚那些喷血画面,舒可馨脸爆红,低着头,快速朝自己房间走去······
许氏总裁办公室。
一道电话铃声响起,许翰阳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露出阴寒的笑,却没有伸手去接。
“总裁······”
总裁助理王低声道:“莫少那边又有了新动作。”
许翰阳蹙眉,“难道他找到了什么证据?”
这不可能啊,所有的证据,全都被他毁了,除非,死人能说话!
王压低嗓音道:“莫少好像在重查查焱的死因,前几天,又去了美国。”
啪——
手里的笔生生被折断,许翰阳气得将断笔砸到地上。
“哼,本以为,用舒明泰转移他的视线,哪曾想,这头狼根本就不是吃素的!”
“那我们接下该怎么办?”
王颇为担忧,因为莫奕豪一旦怀疑到查焱头上,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就会牵出总裁当年做过的那些事情······
许翰阳单手撑着额头,也是头痛的很。
电话再次响起,似乎锲而不舍。
忽然间,许翰阳眼里精光一闪——既然甩不掉,倒是还可以再利用利用!
他拿起电话,神情平淡的接听。
电话那端,田彪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切地道:“许总,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这里遇到了很紧急的事······”
“当初我们可是两清了的,你带着钱,住在美国永远不回来,也永远不再联系我,怎么,又想讹钱了?”许翰阳轻蔑地冷哼。
田彪抹了一把汗,摇头,“不是您想的那样,真的是我遇到难事了,这才迫不得已找您。您放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守口如瓶,包括我亲爹都不知道·······”
“哼,你要是不守口如瓶,被你莫少东家知道,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少废话,想要多少。”
打电话,除了要钱,还能有别的?
一听莫奕豪三个字,田彪脸色立刻变得紧张。
他很后悔,当年要不是欠下了巨额高利贷,又将追债的人捅伤了,他也不会铤而走险,为许翰阳做下那件滔天大事。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自己也得到了报应。
可是,他不想死,更不想被莫奕豪抓到。
“许总,我得了肾病,又不敢上医院,只能在黑市高价买肾源,可是那需要一大笔钱。许总,你行行好,救我一命,再给我三百万,等我好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一听对方得了重病,老奸巨猾的许翰阳,眼里冒着的光更亮了。
“我可以给你五百万。”
“啊?”
“前提是,你得回来一趟,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你拿着五百万既可以换肾,还有多余的钱养病。田彪,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命重要。”
田彪本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一听有五百万,咬着牙道:“好,我做!”
北郊某水库
下午三点,舒明泰一如既往地去老地方垂钓,让老司机在休息区等候。
只是今天有些扫兴的很,约好的老朋友竟然没来,打电话询问,却是说家里遇到些麻烦事,来不了。
舒明泰有些意兴阑珊,但是既然来了,他还是决定给自家的女儿钓两条大鲈鱼回去。
水库风景很好,舒明泰沉着耐心地等着鱼儿上钩。
身旁不远处,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舒明泰没有看对方,毕竟,到这来钓鱼的人还是很多的。
可是渐渐地,眼角的余光发现那人朝自己这边走近,直到停在他身边。
舒明泰有些诧异地抬头,对方带着一顶鸭舌帽,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是谁。
“舒伯伯,好久不见。”
一声熟悉的招呼声,让舒明泰一怔,随即,他睁大了双眼。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对方,站起身,指着对方道:“你,你是田彪?”
田彪抬起下巴,露出了略显浮肿的脸,带着一丝狞笑,“当然是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他不经意地乜了一眼舒明泰的渔具包,果然,如许翰阳说的,渔具包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粒扣子大的窃听器。
许翰阳说,那是莫奕豪聘请的私家侦探,偷偷给舒明泰装上去的,就是为了窃听舒明泰是不是打着钓鱼的幌子,与一些陌生人暗地里接触。
只不过,舒明泰自己不知道罢了。
也或许他是知道的,但他自认为自己没做亏心事,也不怕对方监听。
许翰阳说的顺水推舟,就是这个了吧。
舒明泰见田彪一脸痞气,他本不愿搭理,只是念在田管家当年在莫奕豪面前为自己说情的份上,他告诫田彪。
“你父亲满世界找你,还以为你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头,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赶快回去见他,免得他再为你担心。”
田彪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父亲,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地,他想起了自己今天的任务。
他靠近舒明泰坐下,扯了扯舒明泰的裤腿,一副热络的道:“你的鱼快上钩了,你不打算要吗?”
舒明泰嘴角抽了抽,还是坐了下来,将渔杆往回拉扯。
田彪眼睛盯着水面,嘴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