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和白风、青木晚、嘉诺、般虞一行五人,天天入这山林驯化独犸兽。独犸兽一边接受驯化一边继续繁衍,初生的小兽刚站起来就接受驯化,进步神速。
般虞胆小,每次都躲得远远的,嘉诺则因为跟我们修的不是同一术法,每次都是旁边看看插不上手,不过他却在一旁给了我们很多指点。
与此同时,他们二人自身的修为也日渐长进,尤其是嘉诺,修为上升得极快,还未成年就已快到了飞升的标准,爹爹亲自上天给他求了个好差使,可偏偏他自己下海寻贝珠划伤了手腕,距离飞升的最后一点点修为死活也上不去,硬是等到成年三年之后,才和般虞一起飞升,爹爹说,他们同去了南斗星君手下。
他们走时,我也已经成年,爹爹日日着人领我去正殿听政,将我折磨得几欲离家出走。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独犸兽经过多代驯化,已经通了灵性,且已固定了凶猛的本性,新兽生下来母兽就会自动教它,不需我们日日进林子调教了,且多年来我们悉心照料,独犸兽的数量已经到达了上千之数,暂时不会面临灭绝的危机。
白风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才下朝,闻风立刻奔去为独犸兽解开结界,任它们自由行走。结果这些独犸兽被关得久了,死活也不肯踏出林子,我和青木晚死拉活拽也没办法把它们弄出来,折腾了半晌只好放弃,随它们去了。
它们虽并未出来,可结界打开,世间尚存独犸兽的消息却不胫而走,转眼间就烧遍了三界。我也忘记是哪一日,一个不知死活的外来小部跋山涉水来到独犸兽山林,手上拿着一把弓就想擒住独犸兽,不想这长箭发出,却连独犸兽的皮毛都穿不破,独犸兽察觉异常,立马形成围攻之势,将这一小部活生生给端了,听说首领骑着角兽逃出了好远,结果独犸兽背上突然张开大翅,飞上前一脚就把首领给踩死了。
消息在一夜之间飞遍三界,说是妖族小殿下使了妖法,指使独犸兽为祸苍生,如此祸害非除不可。
我彼时才下朝,根本不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是青木晚特特赶过来同我说的,我甫一听完,立马拍桌道:“什么?!”
青木晚道:“是吧!你也生气吧!这话谁听了谁都得生气!这年头的流言哪,啧啧啧……”
我道:“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刚说……我们的小宝贝飞出山林了?!”
青木晚:“……”
青木晚:“……对啊。”
我笑嘻嘻道:“嗯~可算长进了。”
爹爹面色青黑站在我身后,冷声道:“绡缨。”
我闻言一抖,缓缓转过头,恭敬道:“爹……爹爹,有何吩咐?”
爹爹怒意十足的瞪了我一眼,看着青木晚在场终究没有发作,挥袖转身道:“你给我滚过来。”
我在青木晚悲戚的注视下跟着爹爹滚进了祠堂。
一到祠堂爹爹二话不说就罚我跪下,然后让惊鸣丢了一本《为君道·爱民》给我,让我黄昏前全部背下来,背不好不许吃饭。
我大为不解:“爹爹,我又不承继君位,为何要背它?”
爹爹怒喝道:“你身为妖族小殿下,就算不承继大统,难道连最基本的体恤族人也做不到吗?”
我反应过来,爹爹必定是听了外界的谣言,认为是我指使独犸兽伤人,忙解释道:“不是的爹爹,绡缨并没有指使独犸兽伤人,绡缨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你有没有指使,这事另作别论。可你方才明明听青木晚说有一小部被独犸兽杀了,为何无半点悲色?为何嬉笑?!”
“我……我是开心独犸兽敢出来了……”
爹爹不知何时取出戒鞭,“啪”一下打在我的背上:“十几条性命,在你眼里还不及一只妖兽的走动?”
“啊……疼!”我被这一鞭打得趴在了地下,忙求饶道:“爹爹,绡缨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爹爹总算将鞭子收了回去,但面色还是阴沉,他道:
“绡缨,你记住,你身为妖族小殿下,任何妖族子民在你心中都必须同样重要,妖族子民不论是伤还是死,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这些你都没办法接受,就即刻给我搬出水晶宫,妖族,再不认你这个小殿下了!”
爹爹说完便走了,我哭哭哒哒在祠堂背书,惊鸣叹了口气,道:“小殿下,你别委屈了,饿了一天,早些背完,也好早些用膳。”
我抽泣道:“惊鸣,爹爹从未如此生气……他为何对我如此苛刻?”
惊鸣道:“哎哟,这还苛刻呐?若果真苛刻,当年发现你驯独犸兽时就会重重罚你,若果真苛刻,今日遇害小部亲族来告时就会把你交出去,你以为,现在独犸兽闹出来的事情是谁在摆平呐?”
…………
总之,独犸兽自那以后也敢出去走动了,且基本上不会为人所害,不过它们许是已经定了性,不管走出去多远,这山林始终是它们的巢,最后还是会回来哺育幼子,所以这座林子最后也叫妖兽林,林子穿过去就是人界无名谷,从前笼泽传说开山砍伐时有妖兽出没,如今想来还真未必是讹传。
如今再来妖兽林,竟并没看出什么变化,林木茂密,深处几乎可说与外界隔绝。
白影道:“女王,你可是要找独犸兽?这独犸兽自王上陨灭后就未现身了。”
未现身吗?这我倒不知是何故。
我试着念了几句,山林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