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他，给你再算算呗！”
他托一下金丝眼镜，睇牢我，“高人说，我的儿子要在水多之地，有亥，才能生下来。”
“……”
我眉心一跳，桌下，两手绞握起来。
“他还说，美帝7月建国，八字太热，在哪里我没有儿子。”
“呵呵！”
挑眉，十指攥成了团。我继续问：“高人说了你要在哪里生儿子吗？”
“他没有明言。”
聂清河拿起依云矿泉水，浅浅喝了一口，“两年前我又联系上他……”
面色一凝，我用力挺直背。
马蜂窝托着腮，一脸好奇，“高人说了啥？”
揉了揉眉心，聂清河抬目，视线又落在我的眉眼，“他似乎不肯多言……最后只说如果我有儿子，应该在天朝。”
“那你就回国找代孕！”我冷然睨之，嗤道：“反正你不是基督徒。做了这种事，也不用祈求主的原谅！”
“主是谁？”马蜂窝问。
“lord”
马蜂窝点点头，“也是办法。”
她瞧着聂清河，语重心长地说：“有感情跟没感情，不一样……娃生下来后，你还是要带回身边。你那位太太迟早知道！代孕总比你找小三强吧？”
“……”
“……”
那晚，买了去尚都的火车票，就是一个错误！
手机响了，是余敏。
“喂，是我呀。”
“我知道。”
“今天一早，我接到百花陈经理的电话。说茶馆的装修，大方向已经批了，但细节必须增加火土元素。”
“哦……”
我顺口一应。思绪纷扰，仍琢磨代孕生儿子……
“谢谢你了！听说在百花，所有商铺必须以电影场景为设计。我那茶馆算是头一家了……”
愣了数秒，我揉着太阳穴，“哦……那个，不客气。”
“如果不是你开这个口，我想梁泓辰也不会同意。”
“呵呵！”
我何德何能？！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俩将茶馆的装修细划一下。”
瞟了对桌一眼，聂清河一派悠然。我暗叹，此地不宜久留。
“明天我才到中都。晚上再跟你确定时间。”
“哦，好的。”
挂了电话，聂清河目光淡淡，拂向马蜂窝，“蜜三好不容易来一趟尚都，你带她去哪儿玩？”
“不用麻烦。我有事，中午就走。”
“啊！那么急？”马蜂窝放下刀叉，“我俩还没好好说说话……”
聂清河挑眉，“昨晚还没聊够？”
“聊什么呀！跟你谈完工作，我回客房，她已经睡了……”
“困了，spa很舒服。”
“对！真的太享受了！……”马蜂窝一顿点赞，“不比较不知道。我以前做的，原来都不叫水疗！”
“呵呵。”
聂清河微微一笑，“昨晚给你们做spa的，是悦春的金牌技师。手法一流！今早我也请她水疗了。”
马蜂窝两眼一亮，“戴着树叶皇冠胸针哪一位？”
“嗯。”
“她好nice！人又风趣……”
这时，我手机又响了。
“喂，您好，我是王小季。”
“您好，王总。”
“60万已经转入你的账户。对方希望你早点到岗，参与裁员计划。”
“哦。”
这生意条件优厚，又是“易学之家”的王总推荐，我自然接单。没想到客户一次性付全款。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赶紧干活吧！
“我明天到中都，19号周三到岗。可好？”
“行呀！吉日，又是成日。”王小季语调轻快，“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王总。”
“不客气。”
刚一掐钱，马蜂窝便凑过来，“怎么？生意来了！”
“嗯。我得赶紧回中都。”
“现在就走？”
“是。”我毫不犹豫。
聂清河静静地看着我，“老二，你送蜜三吧。我上午开会，下午要见客。”
马蜂窝刮了他一眼，“哦，行呀！大忙人。”
“你忙你的。我走了。”
我淡淡一笑，起身离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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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万豪酒店，收拾好结了账，马蜂窝开车送我去火车站。
早高峰已过，但周一的尚都，依然拥堵。望着窗外趴一步挪一步的车流，我微微叹气。
“怎么？这车堵得不比你中都差吧？”
“切！这也较劲？”
“什么都比划一下，是这两大都市的传统！”
我一笑，不看她却缓缓地问：“干嘛让我跟他见面？”
“……我以为你那晚不提，这事就过去了。”
“草！能过去吗？”转过头瞪着她，“赶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自己撮！”
马蜂窝摸了摸下巴，“他那边推不了，你又这般跑过来……我头脑一热，将你俩凑一块！”
伸食指，戳向她的头壳，“你进水啦！”
她不以为然，“现在不好吗？你要见了他，才知道他就是一中年装逼大叔。”
“……”
马蜂窝得意地眨眨眼，“以往的美好想象，全灰飞烟灭！相见不如怀念，就是这个意思。”
“……”
“前任见光死的比率，不亚于网红卸妆关美顔。”
“哦！我还得谢你，是吗？”
“大恩不言谢！我和你，谁跟谁呀！”
恨得牙痒痒，我又戳她的头壳，“谢顶吧，你！”
马蜂窝刮了我一眼，满脸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