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在佛家系统里，千古大成者，不乏少数经历过男女之事！”
电话那一头，明显愣了。
随后却笑道：“呵呵！你想说释迦牟尼？”
“还有龙树菩萨，莲花生大师、弘一法师……”
“哈哈哈，你列举的大德，都是出家前经历过爱慾纠缠。并非出家后，遇情破戒，再修成正果。”
“……”
“出了家入了道，再历情事就是坠劫！修行不易，你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心头一凛，我连忙说：“宁搅千江水，莫动道人心。”
“很好！”
互相静默片刻，便各自挂了线。
搁下手机，我怔怔望着那一幅墨虾绢图，陷入了沉思。
人，为什么要投胎？
因为一个人，往生那一刹。记忆中最深的，意识最不能抹去的，就是情慾。
第一次恋爱，第一次交合的感觉……
就在这千分之一秒，想起了那个画面，记得那种感觉，于是又继续投胎！
为什么佛教最重视yin戒？
情慾，最难修持。
如果有一天能够修成，一定是彻悟了情慾。就可以选择不再投胎来到这个世界。
有些人从来没有恋爱过，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情慾。在往生时，就不会想起那样的画面吗？
正因为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内心一定很渴望！
更因为上一世有不能过的情关，所以今生寻寻觅觅，苦守一生。
继续投胎，说到底就是慾念难舍，因情而来！
在今生，延续前世的游戏。
我的游戏是：你应该为迎娶我不顾一切！
张若弛的游戏是：左手权倾天下，右手爱侣永伴。两手不误！
我俩今生的戏码，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可调和。
忽然，我感到意气阑珊，举手掩脸。
有人门外轻叩，“李老师，午饭好了。您看在哪儿吃呢？”
“……”
环顾一周，明式画案撤下再无桌子。这个问题，沈默也想到了。
“要不，到三层餐厅，也比较方便。”
“好。”
乘电梯直达三楼。跟广阔的自助食堂不同，这里用月形屏风隔成一间间雅厢。有初一的蛾眉月，初八的上弦月，十五的无瑕圆月……
沈默带我往“下弦月”走。而麦杰，正从“圆月”出来。
“诶，真巧！一起吃饭呗。”
他满脸春风，快步迎前。“我们在讨论面试的另类问题，挺有趣的。你边听边吃，正好用相声下菜。”
“貌似也不错。”
也许此刻心情冷灰，我有意挤进一个热闹的包围。
沈默一看，“那我让厨房将饭菜直接送过来。”
“行。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