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的左腿已经着地,裹着石膏的右脚还在床上拖着,伸长手扒拉墙头的铁杖。就差那么1厘米,手指却够不着……正是尴尬!
“小甜,你在折腾什么呢?”
我浑身一凝。
这声音……
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我似乎定格在哪儿。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墙头那一把铁杖已经塞到我的手上。
“你想干嘛?我扶你去。”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才缓缓捌过头,“你怎么会来?”
“听马蜂窝说你住院了,我便过来看看。”
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那么的平淡无奇,那么的理所当然。似乎他从前是这样,永远也是这样。
我抬眸,凝视着眼前的聂清河。
面目疏朗,唇际泛着浅浅的笑,一如松下明月,清冽无比。
毫无破绽的白衬衫黑西裤,依然猿背蜂腰,依然英挺轩昂。男人在时间面前,总是占尽优势。
“腿怎么伤了?严重吗?怎么没请护工照顾你?”
“还好。”
我将思绪拉回当下,“你怎么回国了?来中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