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肖暮云的手轻轻地划过云兮的背,却不知怎的又缩了回去。
云兮甜甜地笑了,把肖暮云的手慢慢地拉了过来,肖暮云一愣,一脸温柔的看着云兮。
云兮嘴上一哼,脸一红,他刚想离开,却见云兮把他的手拉了过去,笑眯眯地说:“阿云,我愿意,我不在意的,我本就是下堂妇。还是你介意?”
话刚说完,肖暮云就捂住她的嘴,连忙说道:“不,兮儿,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我要让这天下再没有人敢非议你,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肖暮云说完后,云兮又甜甜地笑了,她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第二天醒来,看到身边熟睡的云兮,肖暮云嘴角一扬。云兮夜里一直睡不好,总是做恶梦。云兮怕自己在梦中说些什么出来,她夜里都不要人给她守夜。在府里时,贴身的丫环也都只让睡在外间。
以前总是趁云兮不注意给她点了睡穴,她才沉沉地睡去,昨天夜里云兮就这样躺在他身边也安心的睡了,他很开心,云兮心里终于接受他了。
吃饭的时候肖暮云对云兮更是关怀备至,云兮也没有推脱,一脸幸福。
红衣几人看着这样的云兮既为她高兴也为她担忧。
云兮在陈家的日子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有了个对云兮这么好的人,他们都很高兴,想到了两人的身份背景又为两人的将来担忧起来。
此时的云兮心里眼里就只有肖暮云了。
未来的事她不愿去多想。肖暮云要做的事,她就会帮他。成了,他们一起;败了,也一样在一起!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怕死。
几人在村子里就这么住了下来,肖成每天带人往山里跑,有时一两天才回,村里人开始也觉得奇怪,后来看他们出手大方,以为是城里人想在山里找什么野味,一时也没人敢问,私下里都希望他们能久住一点。
南房里,“主子,这五天我们把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找遍了,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如今只有北面了。”
肖暮云低头看着地图,北面?北边是一大片林子,之前就听村里人说过,北边的林子很深,连熟悉的老猎户都不敢轻易往深处去。
北面与荣安国接壤,林子的那头就是荣安国了,薛清要是把兵藏在那里,那么多人的补给就是个问题,越州这边不可能不发现些蛛丝马迹。
之前得来的消息就是从在荣安那边做买卖的商队里传出来的,云兮说过是商队的人和荣安那边的一个郡守家的仆人喝酒的时候,无意中听说的,再问那人就什么都不肯说了。
商队的主事是苏家的一个老人,深觉此事不妥,便立刻把这个消息传了过来。
薛清居然和荣安有联系,肖暮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抬头看了看云兮,云兮茫然的摇了摇头,云兮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想了想,觉得他们应该是这几年才联系上的,如果当年就有联系了,云兮不可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那薛清比当年更加难对付了,这让云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些事只能让手下去查查看了,便吩咐肖成带几个身手好,有经验的人前去探查。
肖成几人得到命令立刻前往北面搜查。
……
此时京城郡主府外,一身青衫的陈思远又来了,云兮之前对外宣称身体不适,闭门修养,所以陈思远便打着探病的名号而来,只可惜连门都没能进。
今天已是陈思远第三次来了,当初那个人安排他来郡主府时,他的心里是雀跃的。
以前云兮对他情根深重,他相信只要自己低头认错,好言好语一番,云兮就会回心转意的,这几天云兮一直不见他,他当云兮的气还没有消,摆足了低头的姿态,一站就是一天。
此事传出去后,人们都在说陈思远重情义,一个被休了的女人,哪怕是个郡主终究还是极为丢脸的。
早前外面把云兮传得那么不堪,如今陈思远这么一闹,众人只觉得云兮更没理了,名声那么差的女人,前夫还肯找上门来低头和好,那是给了她天大的脸了。
偶尔有几道声音说着当初陈家不要脸的事,也很快淹没在人们对云兮的讨伐声中。
陈思远正幻想着和云兮合好的画面,靖边侯却带了一队人马过来,二话不说对着陈思远就是一通揍,打得陈思远鼻青脸肿的落荒而逃,扬言来一次揍一次,打得陈思远连声喊到再也不敢来了,靖边侯这才作罢。
这一切云兮都是不知道的。
……
肖成几个一身狼狈的回来时已是三天后。几人虽然衣衫狼狈,眼里却都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几人一路向北,北面多是高山荒林,还有猛兽出没,所以以肖成的功夫才如此狼狈。
几人走了一天的路都没有发现在有人烟存在,正当他们准备要回来时,一个侍卫不小心被毒蛇咬伤了,几人只能找个地方为他敷药后再走。
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山洞,却惊奇地发现这洞里似乎有人走过的迹象。
几人一路探查下去发现了山洞后的大山谷,入夜后探查发现那是个军营,足有三万人,肖成混进去后才知道,那些士兵都以为自己是被兵部招入的特殊人员,都不许随便出入,他们都以为自己进入军队后,家里人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顾,所以也都安安心心地待在那里。
肖成几人得到消息后,就急忙回来禀报,回来路上误入了几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