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山当听到那个字的时候,身/体也是一僵,他很想回答姜大嫂,肯定是娘说错了,但是他根本说不出。【.】
回想到在姜叔山生下来之后,姜老太明显对姜仲山态度差了很多。和自己这个也不怎么讨姜老太的喜欢的作对比,姜老太对他的态度可是一直都没怎么改变过。
可二弟姜仲山呢,姜叔山出生以前,他娘对明显比他要聪明点的姜仲山可是诸多喜欢呢,为什么姜叔山出生之后,就变了呢?尤其是在看出姜叔山有读天分之后,他娘对姜仲山的态度都不能说的不喜了,应该叫做厌恶了。
在听到这个“捡”字,姜伯山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之前自己的疑问好像一下子就都能解释了,因为他不是姜老太亲生的啊
自己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性子又属于比较木讷的,小时候他爹还和他说过,以为他烧坏了脑子,不能活了呢像姜老太那样长袖善舞的人,既怀疑自己烧坏了脑子,然后自己说话少,不能带给她任何赞赏的目光却让人频频对她展现同情目光的儿子,她不喜是当然的。
可是姜仲山呢?他隐约记得在二弟出生之后,家里面好像请过大夫,爹爹抽了许多的烟,还对他说过在家里要好好照顾娘和弟弟,娘受了很多的苦。假设那个时候,大夫说娘像自己媳妇这样,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按照他娘的性格,必然会把那个十个月就会说话,看起来比自己聪慧许多的二弟放在心尖尖上,那可能是她后半辈子能够倚靠的人。可这一切在姜叔山出生之后,就会有变化,毕竟捡的儿子怎么也没有自己生养的儿子更可靠,所以姜老太的对姜仲山的态度有所改变。
并且这个改变,在他爹觉得姜叔山有读天分之后,达到顶峰。自己生的儿子,聪慧又健康,完全比捡来的孩子更可靠啊
姜伯山肯定当时他娘肯定十分后悔,捡了个儿子回来,又要供他吃喝,还要掏钱给他娶媳妇,肠子估计都悔青了。所以后来,二弟才会在二十二岁的高龄,在爹以病重不起冲喜的借口下,说服了娘用几袋粮食给他换了个媳妇。
姜伯山在心里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所有的事都能对上了,他爹知道吗?知道二弟是捡来的吗?看着自己媳妇依旧十分震惊的神色,姜伯山半天才嘱咐地说了一句。
“今天听见的,绝对不能往外传,你娘家的人也不许漏一个字,如果我在外面听见传言了,你知道我的!现在除了我娘谁也知道,她到底是一时没注意说出了真话,还是说错了呢”
姜伯山在叮嘱自家媳妇姜何氏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说,而走在回家路上的韩伊一到时就这个问题与姜仲山在进行讨论。
“你觉得...可能是捡来的吗?”韩伊一仰头看向姜仲山,显然姜仲山平静的脸色下,内心并不平静。
如果他根本就不是姜家的孩子,那原身的爹娘在哪呢?因为什么原因抛弃了他呢?这个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容的男人,在姜老太的压迫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为姜家奉献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就为了能讨自己的母亲姜老太一个满意的笑容。就为了想让自己的母亲能像关心自己弟弟一样的关心自己。
如果他根本就是捡来的,这一切是多么的滑稽。姜老太这种性的妇人,他就是做到死,也不可能和她亲生儿子相提并论的。可笑的是,他真的是做到了死,也没能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这么厌恶他。
“姜老太去年带我们赶集的时候,手上有一个绣着异常精美图案的钱袋,或者说是香囊,有一定年头了,布料的颜色有些退了,但颜色依旧看起来比县里面的布料要好一些,那个钱袋有些亮闪闪的,应该是用了金丝线,因为觉得有些奇怪,我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原身的东西了”
只是去送个猪肉而已,却无意间发现姜老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所以在走到韩家安顿下来的房子的时候,韩伊一就没叫姜仲山进去,想着自己一个人进去,速战速决。
韩家的大门倒是没有像姜叔山他们家那样大开着,只是轻轻掩了掩。
韩伊一在门口敲了敲,没有听见有人应,就自行推开了门,刚想要叫两声,就看见院子里的韩沉文了,他正瞪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大门这边看呢。
“你不是在院子里吗?敲门怎么不吭声啊”韩伊一瞥了一眼韩沉文,随后就四处打量了一下。
从院子的布置来看,可以看出韩家夫妻俩是费了一番功夫的,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大概一米高的泥墙上插了一些木质的栅栏,栅栏上面长满了许多藤类的植物,既很美观让人觉得亲近,又能不叫外人看见院子内的景象。
而从内看呢,就能看见围绕泥墙的一圈满是让人感到清新的植物,可以看出韩家一家人落户姜家村的这几个月都没有闲着,而韩伊一也看出了自己这一家“亲戚”和姜仲山一家“亲戚”的区别。这当母亲的有点文化储备,就是不一样,明显韩家就会生活多了。心里这样想着,韩伊一又看向了坐在小凳子上的愣愣看着她的韩沉文。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韩沉文心里面可是有点纠结,虽然在他的隐约的记忆里,大姐对自己很好很好,可是上次二姐在带他去借钱,却被拒绝之后,回来的路上可是和他说了不少大姐对不起家里,对不起她的话,让他以后都不要和大姐说话了。
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