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舒再次冷笑,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在满是豺狼的原野里筑起围栏,不去磨砺自己的血性,反倒甘心做一只互相攀比谁更肥美的绵羊。狼就是狼,羊就是羊,难不成你们指望那些狼也跟你们一样,躺在温柔乡里吃草?真是笑话!”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皱眉,神色不悦。正在杜琛准备开口之际,不少人已群情愤慨,厉声说道。
“放肆,岳舒,你以为你是谁?有何资格来教训我们?!”
“岳舒,你太过了!我承认,六域宗的祖训的确默许了门内弟子间的厮杀,但同样,这条祖训已不再适合当世的六域宗。”
“没错,同宗同门,本就应该一碗水端平,凡俗有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海修已将葛敬稽伤成这样,这是不争的事实!形同虚设的执法堂也早就该重组,还我六域宗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的情绪有些激动,杜琛面色如常,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向于他的言辞,这使得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喜色。顿了片刻,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再次开口道:“岳舒,海修的功法有些奇特,绝非我六域宗所有。近年来,阴阳宗屡次犯我边境,处处为非作歹,我怀疑,他与阴阳宗脱不开干系,或许就是阴阳宗的卧底也未必!你如此包庇他,意欲何为?”
此言一出,无疑是将海修与岳舒推向风口浪尖。杜琛心底冷笑,海修的身上或许有他想要的答案,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弄到执法堂去。只要进了执法堂,凭借他一院之长以及金丹修为的身份,足以强行干涉。
果不其然,众人面面相觑,心念急转,纷纷开始揣测海修的身份,甚至是岳舒的身份。
“我想起来了,海修当初并不是通过虎阳城招收新宗弟子时考核进来的,而是一月后由岳舒亲自带进宗门,他的身份实在可疑。”
“没错,而且海修施展的这种残忍至极的功法绝非六域宗的功法,唯有阴阳宗才会如此!”
“不仅是海修有些可疑,恐怕连岳长老自身也有些可疑吧?岳疯子这三个字,宗门之中又有几人不知!”
“岳疯子当年一言不合之下,将红山院楚道南长老打成重伤,十多年都未曾痊愈!”
“数年前,护宗大阵也被其破坏过,却仅仅以修炼神通为借口,我实在不信!”
“哼,当年灭人满族,屠杀一城百姓的事情,至今也迟迟未有定论吧?此种行为绝非我正道修士的作风!”
“岳疯子曾来我越宁院与一个凝气弟子抢夺法宝,实在不齿!”
“岳疯子也曾来我钟南院与众多女弟子纠葛不清,更有不少女弟子的衣物失窃!”
“竟有此事?!岳舒,你未免也太过丧心病狂了!!”
杜琛面色平静,再次添油加醋地说道:“岳舒,你屡屡以疯癫为由,时常做出些怪异的举动,我作为六域宗的一名长老,应该有资格怀疑,你或许就是打着疯癫的幌子,实则做出些出卖六域宗的事情吧?”
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指着岳舒的鼻子议论纷纷。
岳舒面皮抽动,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怒意升起。本还想给众人讲讲道理,却不料众人回以歪理。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坐井观天,安守一隅,根本没有见识过修真界真正的残酷。歪理不说,还翻出些陈年旧账。
突然间,岳舒的心头闪过一丝杀机!他的目光阴沉似水,一股煞气扑面而来!顿时,众人噤若寒蝉,无比安静,大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的实力有多强?在场的众人无比清楚!
沐门河畔,岳舒一招瞬杀两大筑基中期的邪修!
六域宗内,一筑基后期的长老因寿元无多,妄图强行结丹,暗中残害门下弟子三十六名以血肉为祭,被岳舒三式神通神魂俱灭!
荣迟荒山,力战金丹,以排山倒海之力将其重创,凡三日而亡。
丁武六月,外敌来袭,岳舒单枪匹马深入敌后,取两大金丹中期强者的首级挂在护山大阵之外,震慑宵小,一时风光无两!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且不说岳舒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击杀同境界之人,光是击杀的金丹强者都有数人,试问六域宗内,试问在场的众人间,有谁能与之相娉美!
众人神色紧张,表情凝重,暗道岳舒莫不是又要发疯?
“如果我是卧底,就凭你们,现在还有命在此站着说话?”岳舒阴沉地说道。
如此嚣张的话语,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托大,众人彼此相视,无从接话。没错,岳舒他有这个嚣张的实力!
“岳舒,你莫要嚣张!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不管怎样,海修已被我抓了个正着,他必须给我的徒弟一个交代,给我一个交代!”奚文子怒声喝道,他可不像其他人担心自己的实力不如岳舒,因此忌惮。此时,他的徒弟葛敬稽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所以他的立场没有疏漏,他站在了道理的一方。他有理有据,有凭有证,为自己的徒弟兴师问罪,讨个说法,有何不可?难不成岳舒还能颠倒黑白,或者将此地一干人等全都灭口不成?
只可惜,岳舒并不吃他这一套。
“七爷!”岳舒冷笑,大声叫道。
顿时,一声清脆的鸟叫声回荡,只不过,这叫声,这叫声......
“啊!啊!啊!!六域宗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抱打不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阳光帅气光芒四射俘获万千母鸟芳心的美鸟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