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公主在宫人的指引下一路前往后宫,公冶峥在上面坐得四平八稳,并且一路欣赏这大魏皇帝的后宫。
看得出这大魏皇帝的后宫是百花齐放,这世上有些男人和女人就是离不开这些,好像离开了就会死一样。
俗世之人,到底是俗气横生,所处之地都透着一股难闻之气。
软椅被一路抬到了皇后的宫殿,很的就看到了那正殿里一群的花花绿绿,闪的眼睛都要瞎了。
尽管不爱看,但他的眼睛还是速的在其中搜寻,然后便找见了那个十几年如一日简单干净的女人。
他无知觉的屏住了呼吸,盯着她,直至被抬进去越来越近,他才蓦地收视线。
这正殿里一切的声音都没有再入他的耳朵,隔着不过两米的距离,却如同隔着一条江河般。
过往一瞬在脑子里经过,似乎只是没过去多久。
恩恩怨怨,各种交错,当时没有想过那么许多,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忽然发觉那些事情积攒起来,就积压成了一座山一片海。
而如今,就变成了当下的局势,他也心生一股难以形容的酸涩之感。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从自己的思绪当中过神来,公冶峥转头看向那边,却忽然发现秦栀在与隔在他们俩之间的那个小姑娘说话。她一副慈母的模样,笑的灿烂,声音好听。
就像她以前那样,似乎她也没怎么改变。
如此看来,好像谁都没改变,但又一切不似以往。
那个小姑娘转过了脸来,用一种不善的眼神儿盯着他,他几分玩味儿,但并不在意。
不过,她阻挡了他的视线,他就不乐意了。这个小姑娘好像对他有难以言说的仇恨似得,一副恨不得马上就跳起来杀了他。
现今这些无知无畏的小兔崽子太多了,他眸色变冷,那小姑娘显然也吓了一跳。
暗暗的哼了一声,他收视线继续看秦栀,她手里那盏灯太丑了,果然是她的喜好,她就喜欢丑的,不管是把玩的物件还是人。眼瞎是病,吃多少药怕是也治不好了。
蓦地,她的视线忽然转了过来。他有那么一瞬想挪开眼睛不与她对视,但却又移不开眼睛。
四目相对,他什么都没做,但是,她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那里面能倒映出世间的一切来,如此清晰。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便收了视线。
短短相视,他心跳很,随后却又不由笑了起来。十多年了,她还是没忘,只是一眼便看出了他。
那时说永不相见,但僵局已打破,不知她作何感想。
但他很高兴,抬起手撑住自己的额角,他细长的小指上套着一枚精致的指环,这就是他和她之间互赠的信物。
这没什么意思的宴会告一段落,殿里这些花花绿绿的女人们也各自起身,他转眼看着秦栀站起身,与那个小姑娘说了句话,就绕过他离开了。
什么都不用说,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示意侍女叫人进来抬他,他要去赴那个女人无声的约。
被抬着离开这无聊的正殿,弯弯绕绕的,后进入了后殿花池的曲径。
越来越近,他也愈发觉得几分雀跃,都想自己下去走路过去了,太慢了。
终于,软椅进入了围廊,进入转弯时,他看到了那个等在那儿的女人。双臂环胸,面无表情,还当真是一身好气势,像是马上就能跳起来吃人似得。
软椅被放下,他挥挥手,叫所有人都退下去。
大敞四开的坐着,他微微仰脸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女人,随后就笑了。
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去,他看着她,一边歪头。头上的步摇也跟着摇晃,让他看起来很是妖娆。
“十几年不见,是不是发觉我比你美多了”他超级自信,靠坐在那里很彻底的舒展开自己,一只手搭在软椅的扶手上,整个人显得极为的放荡。
秦栀微微皱眉看着他,发现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美,并非是没话找话说。
深吸口气,她蓦地抬手一把将他头上的那个步摇拿了下来,“公冶峥,你是不是把自己给阉了你改名叫东方不败了么”还以为他是为了进宫故意屈尊装扮成这样,哪想到他还挺自得享受的,十几年不见,他精神出现问题了么
公冶峥想了想,“东方不败是谁你又认识了漂亮的男人”
“少废话。你偷偷的混入我大魏皇宫想做什么你西棠都如此示弱不惜用公主联姻,你如今居然又来了这一出,我看你是根本就没想与大魏缓和关系。”他真的很奇怪,而且明显越来越奇怪了,十几年前好像还没达到这种程度,如今瞧着好像都变性了似得。
公冶峥不是很愉,“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你不是说要与我永不相见么但我觉得,这事儿也不应当由你来说了算。我们可以从今日之后再说,永不相见之事,不过要由我来说。”
无语,秦栀身体向后直接坐在了围廊的栏杆上,捏着手里的步摇晃了晃,她蓦地叹口气,“说实在的,我一直都觉得这东西应该是女人专属。不过,今天我才发现,戴首饰也是看脸的,你戴着挺好看的。”一种别样的美,明明知道他是个男的,可还是觉得好看。
一听这话,公冶峥就笑了,无比骄傲,“那是自然。听说元极这几年也显出老态,你就没觉得整日看他几欲作呕么”
“不说元极坏话你会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