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优雅缠绵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似烟花盛开般骤然响起,白染墨猛的一醒神,司白正盯着她……把墨散了大半的手。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2333只乌鸦从屏幕上方整齐飞过。

若无其事的把砚台拿起,压在被墨色晕染的金丝楠木书桌上,又将沾上墨迹的宣纸迅速抽出揉成团眼疾手快的从窗子扔出去。

做完这一系列真·亡羊补牢的动作,她朝着司白微笑,继续乖巧的研磨。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没有!

不存在的!

司白保持完美弧度的嘴脸罕见的抽搐了一下,头疼的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他无奈道:“罢了,女皇还是去整理些心爱之物带去北国吧,车队已经整装待发了,我们明天就启程。”

“我去和亲吗?这么快?”

“当初同北国君主商定的和亲之日为两月之后,但南疆与北国之间隔着诸多山林,此行路途遥远,路上行程所需之时就要一月又余,此时出发,不早。”

“那岂不是我,呸,朕刚到北国就要成品了?”她有些惊讶。

北国的皇帝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为自己头上添一抹鲜艳的荧光绿色彩了吗?还是生活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女皇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算了,反正她嫁过去也是个女皇,地位大概就是比皇帝低,比皇后高。

也不对啊,就是她连个挂名儿的妻子都不是,那北国的皇帝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她挑衅的带着男宠们去放肆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微笑面对原谅绿的。

“司白你和阿楠欢晏他们也要一起去吗?”她歪了歪头。

“薄寒要守卫南疆,不与我们同去,欢晏早已先行我们一步前去了,至于阿楠……”司白放下毛笔,抬眸望着她:“这个看女皇陛下的了。”

“唔……还是司白你来决定吧。”她把皮球又踢回给他。

“那去……”

“我不想去。”稚嫩的男音从书房的门口传来,白染墨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少年抿着嘴倔强的看着司白。

司白一顿,想了想没反对,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身体不好,此行奔波劳累,倒也不适合你,既然你不愿同行,那就待在皇宫里吧。”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把视线转移到白染墨身上。

他缓缓伸出苍白的手,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可以,给我看看劫生吗?”

这又是哪一出?

毕竟劫生也是南疆的传世之宝,哪能随随便便给人看的,但这人是她名义上的妃子之一……

白染墨求救的望向司白,后者轻轻颔首,她才把劫生从衣袖口袋里掏出来。

阿楠接过劫生,小小的银灰色的蛊虫正蜷缩成圆圆的一小团在休息,他神色宠溺,动作轻柔的摸了一下劫生大爷。

“劫生也跟着去吗?”

她是劫生的主人,劫生不跟着她干嘛?

有些不明所以,但白染墨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好吧。”阿楠不舍的把劫生还给白染墨,转而对司白道:“东西我一会儿送过来给你,你……要好好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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