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江槐摇头,“我不知道”
哥哥总说,爸爸妈妈很忙很忙。
他突然想到自己还不知道郁归晚的名字,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郁归晚微笑,“郁归晚。”
“郁归晚?”这对心智只有五岁的江槐来说有些难度。
她找了个本子过来,在上面慢慢写下三个字,“郁归晚,记得了吗?”
看着她的笔迹,江槐点头,道:“我记住了。”
保姆这时候走进来,端了点心过来,道:“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谢谢。”郁归晚拿过一杯果汁。
听到有点心吃,江槐很开心,拿了一块饼干就吃。
保姆笑着看了一眼他们,然后便转身,走到书桌前整理一下桌面。
郁归晚看见她将日记本放在了柜子里,没说话。
江槐吃完点心后,就找了一本相册过来,翻开,道:“姐姐,这就是我的妈妈!”
她过来,就看到了照片上一个很温柔的女人,她长得很美,有一种韵味。“你妈妈很漂亮。”
郁归晚又看到了另一张照片,两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正是小时候的江隐和江槐。
两人除了衣服不一样,眼神也不一样。
江槐的眼睛永远是清澈的,而江隐的眼睛小时候就很阴鸷了。
在他身上,郁归晚还看到了自卑。
自卑?
怎么可能
江隐那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会自卑?
郁归晚想不通了。
到下午的时候,坐上的士。她接到了江隐的电话。
“喂”知道真相后,她的声音都变得冷淡了。
他为什么要骗她?
江隐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道:“你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语气很肯定。
郁归晚靠在车座上,揉了揉眼睛,“对,我知道了。”
他陷入了沉默。
郁归晚睁开了眼睛,问:“为什么要骗我?”
明明不是他救她,为什么要骗她?骗她有什么好处吗?江隐这个人,她摸不清。
她敢说,她连他真正的性格都不了解。
江隐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不用戴上面具,别人就看不透他了。
“没为什么。”他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一句道歉都没有。
郁归晚抿唇,“回答我那个问题。”
他还是重复刚才的那句话:“没为什么。”
轻轻地就这样略过。
郁归晚看向窗外的景物在倒退,太阳很快落山了,慢慢向地平线靠近。
她有些生气,他一个解释都不说?
她眉眼精致,美得不可方物。她红唇泛着水光,她启唇:“那我问你,你骗我有什么目的?”
江隐正在旅店里,他喝着酒,听着她的声音,再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顿住了。
有什么目的?
他阖着长目,轻轻摇晃着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荡漾着,在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泽。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说完,他又抿了一口红酒,薄唇染红。
郁归晚越发生气,她捏紧手机,眯着月眸,里面泛出冷光,“你不用跟我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