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禧六年二月二十四
大约黄昏的时候,两人坐着马车来到皇宫,刚下马车,就看到太子和两个王爷,欢声笑语的从练武场的方向走了过来。
当今皇上总共有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年龄尚小,才三岁有余,儿子,最小的也已经有十岁了,和太子一起的两个王爷,分别是四王爷,黎玉,五王爷,黎英,年龄在十五左右。
“参加太子殿下。”
“参加太子殿下。”
“快快请起,大哥,怎么现在才来,我和四弟,五弟,刚练了拳脚,准备现在去宴会。”
“家中有点事,耽搁了。”
“想必是大哥,舍不得王妃,想多和王妃温存一下。”四王爷,向来顽皮,看见海棠忍不住开玩笑道。
海棠脸一红,尴尬的笑笑,求救似的看了眼大王爷。
“四弟真会说话,守着这么如花似玉的王妃,我可是哪都不想去。”说着把海棠往怀里使劲一拦。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只是他已经没有理由去掰开大王爷的手。
五王爷,看气氛有些奇怪,连忙拽拽四王爷,“我们还是快去吧,父皇他们应该等急了。”
几人来到宴会大厅,海棠坐在女眷的一边,两边坐的分别是二王爷的王妃,和太子妃,这二王妃,和二王爷的气质很是相似,安静清雅,太子妃则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脸圆乎乎的有些婴儿肥,不过一双眼睛,上下浮动着,很是机灵。
宴会在海棠眼里,显得无比无聊,几个王爷互相寒暄,纷纷给皇上和芸妃敬酒,舞池里的舞娘,卖弄着身姿,看的海棠脑子里,只冒出两个字,庸俗,自己果然不适合这种地方。
然而最让她不自然的还是,洛清风盯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眼神,以及太子殿下时不时飘来的目光,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个观赏物一般。
大王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强颜欢笑,心里却气的直咬牙,恨不得拿个斗笠把海棠的脸遮住。
芸妃娘娘看在眼里,心说,这小丫头,长相不过中等偏上,本事倒是不小,倾身附在皇上耳边,一番耳语。
“大王妃,在吗。”皇上突然发话。
海棠一愣,赶忙出来,跪在地上,“皇上吉祥。”
“我听芸妃说,你不仅医术好,而且多才多艺,今个是高兴的日子,就给芸妃娘娘,献一支舞吧。”
大王爷脸色一变,刚要起身替海棠说话,就听到海棠,从容不破的答道,“芸妃娘娘抬爱,献丑了。”
忽然这时,洛清风走上前,“小民参见皇上,能否准许小民吹笛伴奏。”
皇上迟疑了下,看了眼大祭司,“准了。”
这回大王爷和太子的脸色,一同难看到了极致,两人目光不善的看着洛清风。
芸妃娘娘看在心里,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这笛声幽然而起,带着几分苦楚的滋味,惹得宴会上的人,纷纷议论,这么喜庆的日子为何吹如此忧愁的曲子,可洛清风根本不顾,吹的忘神。
海棠清楚,这是多年前她为他起舞的时候,他吹的曲子,他忘记了夜黎裳,却把她的记忆融合到海棠的身上。
海棠只好跟着曲子,起舞,她的舞姿很美,美到让人窒息的地步,骨子里的魅劲,让人根本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
看的大王爷,几乎想冲上去,抱着她离开舞池。
一舞结束,整个宴会,一片寂静,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舞蹈中回过神来,半晌后,掌声四起。
“大王妃的舞姿惊艳啊。”
“还是大王爷有眼光,娶了这么个美娇娘。”
“难怪,休家里所有的妻妾,都要迎娶她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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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赞赏声不断,可这些赞赏的话,听到大王爷的耳里,却变了味,他略带酸味的回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她跳舞。”
“那大王妃,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海棠本来容易脸红,如今脸红到了脖颈,看着更是多了份妩媚。
“大王妃,果然与众不同,只是刚才的曲子太悲伤了,能否换首,再为舞一支。”芸妃娘娘满脸的不怀好意。
海棠也只能同意,洛清风拿起笛子,这回换了首欢快的曲子,颇有灵性,很有大自然的感觉。
海棠应对自如,和刚才的婉转的舞姿不同,这次的舞动更具显得活泼,灵动自如仿若精灵,一曲过后,宴会上又是一阵的欢呼声,还有女人们嫉妒的眼神。
大王爷心想,这样出彩的老婆,还是关在家里比较好。
海棠的心里却在想着洛清风,心说他在这样**裸的看着自己,迟早会出事。
“洛阁主,和大王妃的配合可谓是妙趣横生,默契的不能再默契,就好像你们曾经一起练过一样。”芸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忽然说话道。
“多嘴,这是什么场合轮的上你说话,王妃是什么身份,能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芸妃假装怒气的瞪了眼小丫鬟,“还不快和王妃道歉。”
“奴婢知错了,王妃请饶命。”
海棠心想,这芸妃是专门拿她和洛清风的事情说事,惹皇上怀疑。
果然皇上脸色难看,意味深长看着他俩,宴会上的人,更是一副怀疑的眼神,仿若捉奸一般。
“回皇上,回娘娘小民确实过去与王妃相识,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已是殊途。”
殊途,好一个殊途,洛清风,我只想换你个平安,海棠忍着没去看他,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