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青听后皱了一下鼻子,低声劝道:“姑娘且别纵着他。方才听那姓柴的辱没姑娘清誉,说到底,还不是要怪这人太不知分寸……!”
谢蘅想了想,失笑道:“我前后退过两桩亲事,早就没甚么好名声了,不惧这些。”
“二姑娘……”回青有些忧心忡忡。
谢蘅对刘景行虽无男女之情,可却视他为知己至交。若是了莫须有的流言,刻意疏远真心实意待她之人,岂非白白教小人得意?
这才是最大的不值。
等谢蘅看到刘景行松松垮垮披着件儿天青色大氅就出来见人时,这念头就打消的一干二净。
狗屁的知己至交!她就想将这货按在地上揍!
刘景行下堂回到内衙,这厢刚褪了官袍,乌亮明泽的头发披散下来,有几绺乱七八糟的顺着肩头淌落。
候命的下人都不敢看,将头垂得很低很低。
他半倚着门,懒懒地望向谢蘅,凤目轻眯,这风姿简直像个惑人的妖物。
奈何谢蘅七窍不开,比蒙着眼睛的刘景行还瞎。她别开视线,很是无情地说道:“没甚么大事,我就告辞了。诉讼司中还有要务处理。”
“…………”
刘景行对她的不解风情简直拜服。
他不甘轻易放过谢蘅,灵机一动,轻道:“我想到要甚么报酬了。”
谢蘅闻言,一下正了正色。
刘景行眉宇间松开无奈的笑容。自己又不是qín_shòu,难道还能害了她不成,用得着总这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过了一阵儿,他朝谢蘅低声缓道:“好承缨,你来,给哥哥绑一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