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下巴猛然一痛,下一秒,脑袋被迫抬起,无力微眯的眸子望见一张冷冽的脸庞。
宗政澜嘴角噙着冷笑:
“这一回,我等着你主动告诉我。”
“呵”
一道冷笑从她的胸腔内无力的发出。
叶挽虚弱的连曲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即使如此,她仍不服输的望着宗政澜,苍白的笑容更冷:
“休休想。”
男人双眼微眯,死到临头还嘴硬?冷冷甩开她的下巴:
“继续!”
他折过身子,提步向外走去,打开门,夕阳的光辉斜斜的洒射而来,落在身上,好生舒适。
他轻扬着手,接住这抹橘黄色的夕阳,薄唇轻扯:
“这只是第一天呐。”
身后,舀水声、灌水声、唔唔挣扎声、咳嗽声再次响起,一副凌乱的画面再次继续,凄厉的声音穿破房间,充斥在整座院子里,份外压抑,令人头皮发紧。
院中。
宗政澜悠闲自得的把玩着一朵绽开正好的花,听着厢房内那道凄厉的挣扎声,享受般的眯起双眼、勾起薄唇。
这花不错
画师站在院子里,低着头,眼角余光小心的望向厢房、又连忙收回,不敢多看。
没有命令,他站在这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硬两难
耳边的挣扎、非人般的手段、凌乱的画面充斥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他暗暗握紧手掌,闭紧了双眼,再睁开时,似鼓起了勇气一般,提步走向宗政澜,俯着身子、恭敬道:
“大人,草民或许能够将‘他’方才述说之景,再画一遍。”
宗政澜指尖微顿:“哦?”
画师低头,字句恭敬:
“‘他’虽说的有些荒谬,可草民只要除去那些夸张的成分,提炼出精粹,再加以推算,或许可以画出您想要的图。”
宗政澜眸光微敛,须臾,抬了抬手掌:
“进去。”
“是。”
画师拱了拱手,连忙提步向内走去。
黑衣下属见之,松开了叶挽,带着两名下属走出厢房,他走到宗政澜身侧,湿漉漉着衣袖、安静的站着。
宗政澜把玩着花坛内的花朵,漫不经心的戳着、玩着,忽然指尖一顿、似想起什么一般、猛然抬眸:
“让他出来!”
黑衣下属心头一紧,连忙大步走进厢房,将画师抓了出来。
画师正拿着毛笔作画,突然被揪出来,一头雾水:
“大人”
宗政澜墨眸扫过他:“你可以走了。”
画师一愣:“可是草民还”
“废什么话!”
黑衣下属从怀中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扔进画师怀里,冷声:
“还不快走?”
“这是、是!”
画师收起了钱袋子,连随身携带的木箱子也不敢去拿,拔腿便向外大步走去,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行至院门外,正要转弯之际,胸口却猛然一痛。
噗嗤!
“唔!”
一柄长剑径直从后背穿透至胸前,他怔然的望着淌出的鲜血,呼吸顿时紧促困难,下意识张开嘴,却是哑然的说不出一个字,下一秒,重重倒地
厢房内,虚弱的靠着柱子的叶挽看见这一幕,眼底迸射出冷光,反剪于身后的手心似乎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