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抱着枕头做着美梦,希望明天再遇到几个人傻钱多的主,可是洛阳城中的金吾卫,却是急煞了头,一整夜的时间过去了,那个杀人凶手,如同水滴融入了湖泊一样,彻底消失不见。
“天师府邸防卫森严,天师自己的武艺也是堪称一流,若非刺客有随意进出府邸的条件,天师又不曾防备,如何刺杀得了!婉儿,你亲自去查,金吾卫中,丘神绩可用!”
武后狠狠的拍在案几之上,她知道,有些人呐,心里是安静不下来了,这些个日子,宫里人心惶惶,她又要操持后宫,又要处理政务,到现在,有些人还想着逼迫自己?看来,自己是该狠心的时候了,多年不动,他们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不成!
上官婉儿躬身福礼,她一向对于武后言听计从,从不思考这命令是对,或者错。这道理,她在掖庭宫的时候,就已经学会。
“孩儿太平,拜见母亲。”
正转身之际,一女子匆匆入殿,差点撞在一起,上官婉儿抬头,见是太平公主,微微曲膝行礼,太平则是蹙了蹙眉头,懒得理睬,直接上前。
“起来吧,毛毛躁躁,像个什么样子,来来来,让我看看,咱们家的太平,最近可是瘦了没有。”
对于太平公主,无论是皇帝也好,武后也罢,那是宠溺得不行,像这样未得通报直入宫殿的,也就只有太平公主一人。
挥了挥手让上官婉儿告退,武后自己下了御座,走到太平面前,脸色一片欢喜。
“吾儿一直居住太平观,母亲相诏都懒得入宫,今日是吹了什么风,将吾儿送到母亲面前来了?”
命人拿了锦墩,母女两人分别坐下,又端了点心瓜果,太平随意拿起一个,仔细的去皮。
“母亲这可冤枉了孩儿,吐蕃贼心不死,孩儿若是随意走动,不让父亲与母亲的心思白费了?”
武后闻言莞尔,甚是宠溺的嗔怪了一眼,太平公主上前,将削好了皮的梨子献给自己母亲,然后就在皇后身边席坐下来。
“母亲,听说,昨天夜里,天师明崇俨被刺杀了?”
武后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然后将梨子放回,缓缓点头,眼有冷色一闪而过,却又被她收了起来。
“的确如此,吾儿何有此问?”
侧身看着太平公主,而太平却是凝了凝眉头。
“居然真让那家伙说准了?”
托腮沉思了一下,然后笑了一笑。
“哦,没什么,明天师德行深厚,又是父亲与母亲看重之人,孩儿怕母亲失才伤怀,这才进宫看望,母亲啊,上官制诏,是否是前去调查明天师一案的?”
武后却是更加奇怪了,自己的女儿,今天实在有些不正常啊,不过却又说不出来,再次点了点头之后,太平公主就站起来躬身。
“母亲,孩儿近日多闲暇,能否与上官制诏一同查案?您不是经常教育孩儿,上官制诏乃是大才,不得随意轻慢,孩儿现在谨遵母亲圣命,定要好好学习一番,母亲,您看如何?”
武后愕然,轻轻锁了锁峨眉,太平公主见了,立马上前,又是撒娇,又是讨好的,武后无奈,点头应许,不过,只许这一次。
太平公主欢呼起来,然后拜退而去,武后看着自己女儿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随后再次招了招手,一个身穿紧身绯衣的宫女走到了她的身前,恭敬站立。
“告诉上官制作诏,好好保护公主,另外,她所接触的人,详细调查,向我汇报!”
.....
刘衍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迷糊着眼睛瞄了瞄,不得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床,一顿乱套,自己的发财大计,可不能耽搁了。
莫折兰端了一盆温水站在门口,看见与自己衣衫作斗争的刘衍,就忍不住想笑,轻身进了屋内,放好了脸盆,走到刘衍身边,熟门熟路的给他穿戴整齐,让刘衍好不尴尬,长这么大,最丢人的估计就是这半个月,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头发也不会束,那几天自己“发疯”的时候,基本就是随意扎了一个马尾,胡乱套了衣衫,也就是这样,外面的老头子才偷偷说自己刘大傻子,直到前两天,莫折兰才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子,替自己收拾。
自己果然是老爷的命啊。
用自恋来掩饰尴尬,随后透过铜镜,看看莫折兰,微微一笑。
“折兰啊,你说,我以前那么混蛋,你咋不偷偷溜走呢?”
莫折兰顿了一下。
“奴嫁阿郎,便生死阿郎之人,死是阿郎之鬼,贱籍之女,哪里敢言逃走?”
额....
本来前面还挺感动的,后面的话,就让刘衍无语了,看来美娇娘的心,不容易得到啊,不过想想也是,这时候的小妾,与奴婢几乎没有分别,而这些人,与货物又没有分别,人家称呼小妾的,都是“买妾之资”,一个五品官员,就敢对着皇帝的宠妾嘶吼,说那女人不过是来伺候圣上您的。
当然,唐朝的时候还好了一些,在隋朝的时候,太子杨勇失宠的开始,就是因为他把自己小妾的肚子搞大了,让皇后独孤氏非常不满意,所以说,小妾,在古代,用一句话来说,不是人,既然如此,还谈什么感情哟。
当然,作为后世人的刘衍,不可能如此不人道,按了按莫折兰的青葱玉手。
“莫说傻话,等我有了钱财,咱们就去县衙,将你那放良文书拿来,然后,再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你说好不好?”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