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泠用力捏住余姚的腰身,迫使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动弹不得。他与她四目相对,他在挑衅她的底线。余姚保持了前所未有的冷静,用手拍拍宋启泠的脸皮,轻笑道:“想上我的炕容易的很,把叶裔勋他们放出来我就陪你。”
宋启带着泠轻蔑讥讽道:“笑话!你以为你自己美若天仙,所有男人都会对你俯首称臣?你让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你要搞清楚现在该轮到你求我了!”
余姚迅速从宋启泠怀里抽身站起来,怒视着他,“原来真的是你把他们送进监狱的,你就是个混蛋!人渣!”她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他脸上泼去。
宋启泠的脸上衣服上瞬间溅满酒渍,一名男侍应立刻走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摆摆手示意男侍应离开,又用力抹了抹自己的脸。
“骂也骂了,酒也泼了,还是坐下说吧。”他反倒没有生气,用眼神示意余姚坐回凳子上。
余姚压制住怒火,“咣当”拉响一把椅子,坐回到他的对面。
“单余姚,你可以的,三两句话就把我的牌套了出来。”
“是你自己太轻敌,使我有机会钻了空子!”余姚摊出一只手,“把钱还给我吧。”
“你在说什么?什么钱?”
“你这么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你既然承认是你把裔勋他们送进监狱,你还会拿钱打点里面的人,教他们去关照叶家的人?”
宋启泠拨开她的手,道:“吃进去的还会吐出来吗?我是属貔貅的。”
“苍蝇再小也是肉?再恶心也可以咽下去?”
“单余姚你……”他举起手指向她的脸,道:“没错!你能把我怎么着?”他继续挑衅。
余姚不语,低头又自饮一杯酒,她还能对这种人讲出什么道理呢?
宋启泠换上冷酷嘴脸,“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做的,那么过几天我会安排你进一次监狱,希望你能说服叶裔勋,请他把叶记商行送给我来继承,我保他们三人安然无事平安回家。”
余姚“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拍响桌子,桌子上的酒水差点颠翻,“你要把叶记商行占为已有?你实在是贪得无厌!”
“花钱消灾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难道叶裔勋身无分文你就要弃他而去?你不是一直标榜自己跟他之间是真爱吗?”
“你不会得逞的!奉天的地界上岂能容你无法无天的撒野!我不信这个邪!还有宋启泠你听好,我离不离开裔勋日后便可见分晓,但叶裔勋是你亲爹这个事实不用靠日后见分晓,你心里应该最明镜!”
余姚拂袖离去,留下宋启泠黯然神伤。他不知为何体会不到报复的快感,这与他之前的想象截然不同。
余姚走出酒馆,唤来一辆人力车,这车驶向秦宅。她被这种弥天大祸的阴霾所笼罩,一路上不知不觉的哭起来,哭的肝肠寸断,仍觉自己太过渺小和无力。
秦宅果然还是灯火通明,她早一步令爱佳回到娘家,寄期望于从秦自省口中得到事情的全部真相。她擦擦眼泪敲响秦家大门,秦家众人都在厅堂上等着她的到来,秦爱佳也是明显哭闹过的模样。
余姚率先发问:“自省,可否帮忙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自省与爱佳兄长,如此这般的把内情详细说与余姚听。
这件事情怎么会牵扯到日本人?余姚简直摸不清头脑。她还搞不懂其中的大义,但她明白浅显的道理,那就是中国人的地盘不能让日本人说话算!凭什么他们日本人可在我们的国土上暴戾恣睢?裔勋反抗是对的,如果叶启澄在家,他也一定会赞同支持裔勋的做法。她懵懂的明白点,叶启澄所追求的爱国革命是怎么一回事。她自觉自己这辈子没有跟错人,叶裔勋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儿!
偏偏拉下仇恨的是藤冈家族,日方代表居然是藤冈修。因为棠柠他们相知相识,当年他又跟裔勋同闯盘山岭救出余姚。裔勋对藤冈修是打心底的感谢,这几年他跟棠柠的事,余姚也是尽心尽力的相助。可现在他们居然站在两个水火不容的对立面。
叶裔勋、苏棠柠、藤冈修还有栾凤杰和叶启涏,她思绪乱极了,而这一切全是拜宋启泠所赐!
秦自省惋惜道:“裔勋兄就是太刚正不阿,他但凡委婉些圆滑点这件事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爱佳哭诉道:“我觉得我公公没有做错呀!日本人凭什么可以强迫我们专横跋扈!”
“你个女孩子家家懂什么,赶紧给我把嘴闭上!”自省呵斥爱佳。
“你对我讲实话,查封叶记商行这件事情本身还有没有法子可解?我们到底能不能洗刷冤屈保住招牌信誉?”
“如夫人,你还是太年轻!你觉得你还能跟谁去讲道理?谁又会听你的话呢?你现在只能去听宋启泠的,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才能换回来裔勋父子三人。”
余姚走到自省面前,诘问道:“请你告诉我,警察署里是谁在管理这个案子?”
秦自省闪躲着不愿回答她。自省夫人见势忙上前相劝:“姚妹妹,这警察署可不是你能乱闯的呀!”
“请你一定告诉我!”余姚追问道。
秦自省被逼无奈,“是一个叫黎光耀的警长,他父亲是政府里亲日派的高官,如夫人我们惹不起的。”
“黎光耀,好,我记下了。麻烦你再帮我派个车,我还有个重要的地方要赶过去!”
秦自省瞧余姚架势自知拦不住,遂派人给她备好马车,又叫秦夫人送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