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尽心训练的骑兵……练兵?!
胡郁简直气地胸口发闷,但他必须承认,这一场仗他已经败了,彻彻底底地败了。
他用训练义渠骑兵的方式所训练出来的这两千秦国骑兵,根本不是对面三千方城骑兵的对手——并非是人数差距的问题,而是作战能力的问题。
『能逃一个是一个吧……』
长长叹了口气,胡郁彻底放弃了抵抗,抬手下令道:“全军立刻上马撤离,集结于宛城……不得迟疑,全军立刻上马撤离!”
在他的命令下,原本还有些许抵挡之力的秦军骑兵,顿时一哄而散,朝着远处那些无人骑乘的战马跑去。
见此,诸方城骑兵们士气大振。
“秦军要逃了!”
“阻止他们!”
“杀!”
“莫要叫他们逃了!”
在无数喊声中,诸方城骑兵们借着胜势越战越勇,对那些秦国骑兵紧追不舍,反观那些秦国骑兵,却为了逃命而相互争抢战马,最终被方城骑兵追上杀死。
而在此期间,秦将胡郁与他的近卫因为并未下马,趁机逃向南方。
见此,蒙虎与华虎当即追赶上去。
这两人倒不是为了抢功,而是为了确保守住双边马镫的秘密。
从今日这场骑兵间的对决就能看出,有没有双边马镫,对于骑兵实在是至关重要,倘若这些秦国骑兵中有人看出了双边马镫的作用,逃回白起身边,那么白起自然会再次效仿他们,重新打造一支更为强大的骑兵。
这对于他方城骑兵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此时,穆武、曹淳、蔡成、吕闻四人,则率领大部分方城骑兵开始猎杀其余逃离的秦国骑兵,顺便清理战场。
鉴于这支秦国骑兵在郾城犯下的种种恶行,谁也没有提出“降者不杀”的口号,哪怕有个别的秦军骑兵在绝望之下,丢下兵器跪地投降,最后等到的也只是方城魏骑们朝着脑门的一记重击。
此战,白起麾下两千秦国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反观方城骑兵,则有两百余人战死,五百余人负伤。
虽然从战损的角度来说,方城骑兵可谓是大获全胜,但多达两百余人的伤亡,还是让诸骑兵们在欢呼时难免有所伤感。
对此,穆武带着几许唏嘘的口吻,对曹淳、蔡成、吕闻三人说道:“虽然免不了有些伤亡,但作为初阵,我认为已经很了不起了。”
听闻此言,曹淳、蔡成、吕闻三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这场仗对于方城骑兵而言非常关键,其意义不在于使白起麾下的两千骑兵全军覆没,而是在于他方城骑兵击破了步卒方阵。
虽说由那些秦国骑兵组成的步卒方阵,比较一般的步卒防守能力较弱,但也足以证明,用骑兵冲击步卒这招是可行的。
虽然免不了有些伤亡,但穆武等人认为,这主要还是因为他骑兵的甲胄不够厚实的关系,倘若他方城骑兵也能像魏武卒那般人人穿戴三层厚甲,又岂会轻易被敌军的步卒所杀?
唯一的尴尬在于,方城负担不起。
当然,这不是他穆武需要考虑的,这种问题丢给向缭、乐续他们就行了,让他们头疼去。
约小半个时辰后,残余的秦国骑兵,除了逃跑的那些,其余全部被方城骑兵们杀死,在随后清理战场时,诸方城骑兵在欢喜的气氛中开始瓜分战利品,比如秦军的甲胄、兵器、弩具、箭矢以及随身携带的财物等等。
还别说,几乎每名秦国骑兵,随身都携带着一些较为贵重的财物,像是布币、饰物等等,显然这些人是从那几座乡邑那边抢掠来的。
虽然有些对不住那些死在秦国骑兵手下的魏人,但这些财物,眼下已成为了方城骑兵的战利品。
甲胄,尤其是胸甲,可以留下来自己穿戴,穿两层甲胄,肯定比穿一层甲胄更能在战场上保命,但兵器、头盔、弩具这种,可以带到叶邑,交给县库换取相应的布币或者别的东西。
这是方城魏军所默许的,也算是对士卒们的一种优待。
毕竟方城眼下还很穷,除非大梁那边送来钱财,否则实在发放不起额外的犒赏,因此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补贴士卒,顺便加强士卒对军队的归属心与凝聚力。
约两个时辰后,就当穆武这边的两千余方城骑兵清理完战场、包扎好伤口,蒙虎与华虎各率领着数百骑兵姗姗而来。
见此,穆武当即领着曹淳等人迎了上去。
“抓到那个秦将了么?”穆武问蒙虎、华虎二人道。
“没。”
只见蒙虎翻身下马,接过身边一名士卒递来的水囊灌了几句,骂骂咧咧地说道:“那小子很狡猾,见我与华虎追赶不休,他索性弃马逃入了深山,我与华虎亦入山追赶了一阵,杀死了几名秦卒,但还是被那小子给逃了。”
说到这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倒是从几个秦军俘虏的口中,得知了那个秦将的名字,那家伙是个义渠人,秦卒都叫他胡郁。”
『光知道个名字有屁用?』
穆武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义渠?不是秦人么?”
听闻此言,曹淳捋着短须说道:“在下好似听说过义渠,据说是仰慕我中原文化的一支异族,效仿我中原建立了国家,就叫做义渠国。不过据我所知,义渠好似与秦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