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华虎心中大怒:“这厮……”
说到这,他亦催促他的副将蔡成道:“蔡成,咱们也去楚营,不可叫蒙虎这个该死的家伙抢先!”
说罢,他也拨马走了。
看着蒙虎、华虎二人离去的背影,曹淳与蔡成对视一眼,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穆武,讪讪说道:“穆司马,那……我等先走一步?”
说完,他二人亦逃也似地离开了,只留下穆武、吕闻二人还留在原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两个混账东西,明明此前在阿仲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此番一定会听从我的指挥……”
只见穆武死死等着蒙虎、华虎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待回去之后,我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听闻此言,吕闻翻了翻白眼。
他很清楚自己的主将,别看这会儿骂地凶,真正在蒙虎、华虎二人面前,却是丝毫也硬气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他这位主将,打不过蒙虎、华虎那两个。
见穆武还在这咬牙切齿,吕闻想了想提醒道:“司马,蒙虎、华虎二人偷袭楚营,楚营兵多,他们未必能轻松得手,咱们可以在偷袭了秦营之后,再去支援蒙虎、华虎二人,到时候,咱们立下最大的功勋,岂不是就能把蒙虎、华虎二人比下去了么?”
一听这话,穆武转怒为喜,美滋滋地说道:“你说得对!走,咱们去秦营!”
“喏!”吕闻微微一笑,抱拳领命。
片刻后,蒙虎、华虎、穆武三人麾下的骑兵,便一分为二,由蒙虎、华虎二人偷袭楚营,而穆武偷袭秦营。
不得不说,此刻的秦营,几乎是毫无防备,营地四周只有一道区区半人高的土墙,且营内的士卒亦基本上都被派往了方城这边,只剩下寥寥几千人守在营内,守卫着军中的辎重与粮草。
然而这些留守营寨的秦卒,却根本没有想到魏军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对他营寨发动偷袭,以至于当穆武率领三百余骑兵毫不费力地闯入秦营时,那些留守的秦卒几乎来不及做出相应的防守。
“哪里来的马蹄声?”
在隐约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后,留守的秦卒们心中一愣。
但很快地,这些人就醒悟过来,惊呼大喊:“敌袭!敌袭!”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晚了一步,穆武与他麾下的骑兵老卒们,一个个谙熟地策马跃过土墙,在秦营内来回奔驰,或踢翻一个个营内的火盆,或将火盆内的炭火倒在兵帐上,致使营内很快就燃起了火势。
“莫要恋战!”
勒住在秦营内停驻,穆武指挥着麾下的骑兵们,一边在营内放火,一边寻找着秦军堆放粮草、器重的位置。
虽营内的秦卒在慌乱间组织阵型,试图将这些骑兵驱逐,但遗憾的是,穆武麾下的这些骑兵,皆是去年伊阙之战时的老卒,对付步兵很有一套,根本不给那些秦军步卒靠近的机会,隔着老远就劈头盖脸地一通弩矢乱射。
“找到了!”
很快就有骑兵找到了秦军堆积粮草的位置。
于是乎,分散的骑兵们立刻重新聚拢,朝着秦军堆积粮草的位置展开了一波火矢齐射,虽然那里有不少秦卒拼死防守,可这些秦卒根本无法阻挡魏军用火矢点燃那些粮堆。
“救火!”
“快救火!”
秦卒们慌张起来,顾不得抵挡近在咫尺的骑兵,转而去扑灭那些粮堆上的火势。
但遗憾的是,他们不惜牺牲性命的救火,也仅仅只是稍稍延缓了粮草被焚烧的时间罢了。
仅仅只过了半刻时,秦营便四处火起,尤其是堆放粮草的位置,俨然已成为了一片火海。
见此,穆武毫不犹豫地下令撤离,转而支援偷袭楚营的蒙虎与华虎二人。
相比较秦营,楚营这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毕竟楚营亦缺少木头建造营寨,只有一道土墙勉强作为防御,甚至于,由于楚营的占地较大,以至于有些地方楚军还来不及堆砌土墙,简直就跟不设防一样。
唯一的变数,便是楚营内仍有几万楚军,但遗憾的是,这些楚军皆早早地到兵帐内歇息,唯有一些巡逻的士卒,隐约听到了马蹄声。
但显然,楚军的反应要比秦军逊色地多,以至于当蒙虎、华虎二人已率领各自麾下骑兵杀到营内时,那些巡逻的楚军士卒这才如梦初醒地发出代表敌袭的讯息,使铛铛铛的预警声响彻整座营寨。
可即便如此,这些楚军还是晚了一步,只见蒙虎、华虎二人率领各自三百名骑兵在楚营内来回奔驰、突袭,到处点燃火势,制造混乱,虽楚营内仍有几万的楚卒,可这些楚军士卒在慌乱之间,竟无法有效地阻止反击。
“敌军在哪?”
“不、不清楚……”
“敌军有多少人?”
“亦、亦不清楚……”
不得不说,以上的对话,即此刻楚军营内的真实写照,大部分的楚军士卒虽然感到了危机,却根本不知魏军有多少人,并且从哪个方向攻来,只是胡乱地、惊慌失措地在营内乱跑,试图逃到营外。
这就使得楚军内的那些将领们,无法在短时间内聚集士卒,组织有效的反击。
而在众楚军慌乱之际,蒙虎、华虎以及他们麾下的骑兵却丝毫没有手软,手持着长戈杀至那些来回乱跑的楚卒面前,挥舞手中兵器,毫不留情地屠杀着那些几乎没有什么斗志的楚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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