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用枯草给自己在仓库里临时铺了一块地方,刚好容得下她躺下,毕竟箱子上凹凸不平,她早就打消了睡在箱子上的念头。
湿气的侵袭让她总是能够捕捉到空气中的意思发霉的味道,而且响起门口还是几百具尸体,虽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是产生的气味毕竟还是有的。
这么一想着,便更睡不安稳了,接连翻了几个身,谁知翻身之时身下有个硬物将她后背硌得生疼,无意识地将手往下一探,竟然摸到了一个布帛面的长盒子。
她本想将那盒子放远一点,谁知手刚拿起,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她仔细一瞧,这盒子竟然有一头连着一串铃铛,只要一扯动,铃铛便会叮铃作响。
她不知这铃铛究竟有何用意,谁知前后也就十几秒的功夫,容姑已经一路从自己的卧房直接拿着弯刀杀到了门口,怒喝一句:“谁让你动那盒子的,放下!”
孟南柯心里不解,有些无辜,还有些愤怒,她又不是想要盒中物来着,这么一声吼,本来没什么的,倒反而让她有些不舒服。
容姑急匆匆上前,将那盒子拿起,盒子的盖子因为年头太久,有些松动,上面有写灰尘。
孟南柯看到她爱惜地打开盒子查看情况,其实盒子中也不是什么特殊的物件,就是一个卷轴模样的物什,见容姑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取出,捧在手心,轻轻展开。
原来是一幅画,展开的部分能清晰看到一个头戴凤冠的绝代女子,尤其是那一双凤目,被画师描绘得动人万分,眸眼与神态中,都带有不同寻常的妖娆之意,真人定然是倾倒众生的。
孟南柯也对别人的宝贝物件没什么兴趣,也省得落得嫌疑,便飞快将目光转开了。
容姑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画像被影响,便因为自己方才反应过激而有些惭愧,但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
容姑心想,自己该不是令这姑娘不快了吧,便把画像收起来,抬头看了孟南柯一眼。
这就是这个不经意的瞬间,跳跃昏暗的烛光下,眼前女子的身影被她手中的烛光将人影放大在粗糙的墙上。
这个侧脸,真是熟悉,又陌生。
这就是一瞬间,她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处,手中的画像脱落,展开一角,那飘逸灵动的女子看着远处的腊梅,顾盼生辉,她却好像被震撼得浑身一抖,慌忙将那画卷收起来。
这一夜,容姑彻夜未眠
随容姑过了几日质朴的与世隔绝的日子后,终于等到了容姑说的“时机”,这天是一个月中南褚边防最薄弱的一天,容姑这些年每个月只在这一天会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乔装打扮去集市上买一点必须的物资。
多年来,她出入的行动从未被南褚察觉过。
果不其然,那看似封闭的崖底,实际上有着一条被植被遮盖的山洞,洞中曲折幽深,要在里面摸索很久才能慢慢接近出口。14